亚于诸葛武侯的草船借箭。
可让臧布没想到的是,明军的箭法竟也能如此精妙。
明明此时天色昏暗,难见踪迹。可城头那伙明军好似有如神助一般,于黑夜之中也能做到箭无虚发,挨个将那些兵卒一一点杀。
不过这样也好,用百十人便能试探出明军弓弩的射程。
接下来无论是派人继续骂阵,亦或是攻城之时,都能做到心中有数。
也是此时。
当看到仅剩的三五名兵卒逃至五十步外,明军再没有箭矢射来,臧布心中便也有了大概。
“传令,命右营统帅挑选百余人,到王都城五十步外叫骂!”
“臧布!”
听到臧布完全没把他当一回事,此刻是饶是被自己用刀抵着脖子,可依旧全不在意自顾自下令。
那名将官右手攥紧,抬手便朝臧布劈砍下去。
也是此时。
却见臧布抽刀一挡,直接将那将官手中的长刀弹开。
见臧布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甚至都没把自己当人看。
那将官便也不再多言,勒紧缰绳便要转身回营。
“将军这是为何?”
“哼!”
“将军!”臧布赶忙上前劝说道:“并非本将见死不救,实乃是方才情形不得相救。”
“倘若方才我白牦军杀出,城头明军必有箭雨倾泻。”
“到时候不仅你营中前去叫骂明军的百余兵卒,甚至就连你我也难逃箭雨。”
“难不成将军愿为那百余兵卒,甘心赴死?”
“这.....”
被这么一说,那将官此时也有些哑口无言。
虽说他爱惜自己营中的兵卒,可相比之下,他更爱惜自己的性命。
让他为了麾下兵卒去死,他自然是一百个不情愿。
只不过!
此事被臧布直白说出,那将官脸上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狡辩罢了!”
“臧布将军素擅诡辩,末将不及。”
“只是方才将军口口声声说明军弓弩射程仅有三十步,末将听了将军的话,让我营将士前往距城三十步。”
“可结果却是我营将士尽数被明军射杀。”
“方才将军还说白牦军在旁策应,能护我营将士安全。可明军箭矢落下,白牦军却纹丝不动。”
“如此,末将不敢再信将军。”
“今后城下叫骂一事,烦请将军另寻他人,我左营将士并无送死之心。”
就在那将官说着便要拍马离去之时,方才前去传令的白牦军兵卒也折返了回来。
只不过!
那兵卒面露颓然,待行至臧布跟前这才缓缓说道。
“将军,右营统帅乌藏哈拒不领命。”
“其不愿派遣兵卒,前往城下骂阵。”
“竟有此事!”
臧布面色一沉,立时怒声下令。
“诸将随我回营,看看那乌藏哈想要干什么!”
这次臧布也是留了个心眼,他知道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