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更冰冷、更残酷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松田的脑海,让他浑身血液都冻结了。
他猛地抓住降谷零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对方的骨头,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变形:“是组织!零!是不是组织?!雅文邑……或者琴酒!他们带走了他?!是不是?!”
降谷零手臂吃痛,却没有挣脱。
他看着松田眼中那几乎要溢出血来的恐慌和痛苦,心脏猛地一阵抽痛。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眸中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的锐利和沉重如山的责任。
“松田,冷静!”降谷零反手用力握住松田的手腕,试图传递一丝力量,“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白木被组织带走,但……这是目前最符合逻辑的推断。雅文邑的目标一直是他,而琴酒……在混乱中消失了。”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但听着!无论白木现在在哪里,我都不会放弃!零组不会放弃!他救过hagi,救过无数人,他是我们的战友!我以公安零组组长的身份向你保证,我会动用一切资源,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找回来!活要见人,死……”
“死”字还没出口,松田猛地甩开了他的手,凫绿色的眼眸里瞬间爆发出骇人的血丝和一种近乎野兽般的凶戾:“闭嘴!他不可能死!”
他胸膛剧烈起伏,肋下仿佛又感受到白木伤口渗血的冰冷触感,还有那最后一眼中灰蓝色的、带着安抚的决绝。
巨大的恐惧和无力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
诸伏高明拍了拍松田的肩膀:“不会完全没有消息的。我们现在只能等。”
松田看到高明的眼睛,意识到诸伏景光也参与了行动,他慢慢平静下来。
他还能怎么办?只能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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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金属车厢内,颠簸如同永无止境的酷刑。每一次震动都像重锤敲打在伤口上,撕裂的疼痛从肋下蔓延至四肢百骸,每一次试图吸气都像有无数把钝刀在肺叶里搅动。白木的意识在无边的黑暗和窒息般的剧痛中沉沉浮浮。
好冷……
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血液似乎都要凝固了。身体像一具破败的容器,曾经充盈的力量消失殆尽,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乏和虚弱。连维持清醒都成了一种奢侈的酷刑。
“……撑住……白木……”
一个遥远而模糊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沙哑和浓得化不开的焦灼,如同穿透层层浓雾,断断续续地撞进他混沌的意识深处。
是……阵平?
一丝微弱的清明挣扎着想要凝聚。阵平的声音……他在叫我?他在哪?他安全了吗?hagi……hagi怎么样了?
无数纷乱的念头和担忧如同冰锥刺入混乱的脑海,带来短暂的清醒,却又被更猛烈的窒息感和冰冷的倦意迅速淹没。身体深处,那股被强行压制的cph4能量,在主人意志力极度衰弱和重伤的刺激下,如同蛰伏的毒蛇,开始不安分地躁动、翻涌。
不能……失控……
白木在意识的最底层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抗着那来自本能力量的侵蚀。一旦彻底失去意识,被cph4的本能接管,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