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有……没有倒下……
花繁艰难拖着伤痕累累的四肢走到苏城面前。他的师哥受了好重的伤,苍白干裂的嘴唇咧着伤口叫嚣着。
本就不与武夫是一流的脸,在严刑毒打之后显得更加虚弱。师哥,花儿的师哥。
在他面前,忍了很久了眼泪终于倾泻下来。两行干净的眼泪不断冲刷着血红的泪痕,一遍一遍清洗着脸上的血迹。
师哥这么干净的脸,怎么能有伤口呢?
花繁流着泪,颤抖着抬起自己的双手。
……师哥……
她张了张口,却喊不出声音来。手心已经被随石割得四分五裂,捧着的,是一堆流血的伤口。
……师哥……
苏城脸上的血迹顺着清秀柔和的下颚流了下来,新的伤口,旧的伤痕,怎么那么多?
师哥没事了。花繁的手在他的伤口旁边颤抖着,不敢碰到他的伤口。
“师哥。”轻轻喊出了口。
应该是听到了声音,似乎是她的声音苏城慢慢醒来。
“花儿……”苏城艰难地把头抬起来,紧闭的双眼不断挣扎着。
“放苏城!”阡方北终于给了命令。
在苏城睁开眼的瞬间,她终于放心了,倒了下去。
苏城没有看到她,只感到浑身疼痛,一条染红的路歪歪斜斜,通向自己。
苏城被人放开了,也再次昏睡了过去……
救下来苏城在榻上静静躺着,阡墨雪不禁涌出了眼泪。
“城,花儿我好好照顾着,你不必担心。”
“花儿,我怎么比得上……”
“等你们痊愈,就离开这里,和花儿离开这里……”
“城哥哥不要再让花儿伤心了……”阡墨雪心疼擦着苏城虚弱的脸。
“呵,你以为,你爹会放过她。”聂吴字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跨了一只脚进门来,手靠在门上,绕有兴趣说着。
“人,是放下来了。那祭台,可是还没有拆的啊……”聂吴字冷冷再道。
“什么?”阡墨雪这才意识到不对。
“最好的祭日,不是今日,最好的祭品,也不是苏城。”聂吴字潇洒转身离开,却回头留下一个诡异的笑容。
“早……早了……一日……”阡墨雪自言自语着,不是苏城,是……
“……花儿……”
阡墨雪急忙跑出去看让丫头照顾着的花繁。
“小姐。”
阡墨雪跑进去看了,幸好,人还在,阡墨雪松了一口气。
但也清楚她父亲不会善罢甘休,一面看着昏睡着的花繁,匆匆道:
“小离,快下去备车,我有急事要立刻出去一趟。”
阡墨雪陪花繁离开了阡家,到一处旧宅停了下来。
破旧的牌匾上明写着“阡”字。这是之前的阡家。虽旧了,阡墨雪隔几日就会回来打扫,虽与新的阡府所隔不远,但其余所有人都不愿再回来。
阡墨雪让驾车的男仆将人背上去。
“这件事,你不许说出去。”阡墨雪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