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林曦,音虽与怜惜相近,可谁又会怜惜自己呢?
林曦儿靠在聂吴字怀里,冷眼瞟着低头跪在一旁的陆光离。大船出行之时,需用两百人划桨,今天却只有五十人,加上财物人数众多,压得大船吃水更深。那五十人费了大劲儿才使船缓慢启程离开。
“我倒看看谁敢小瞧我的曦儿一眼,我挖了他的眼!”聂吴字说得起兴,一伸脚,将火盆向着陆光离的方向蹬过去了八九寸。
瞬间刺啦一阵惊起火花,示威一般要跑到脸上去/烫/个/印/子。陆光离颤了颤,低下了头,“不敢不敢!”连连颤着声音说着。
“那还不滚下去!”分不清是示威警告,还是气在头上,聂吴字又狠蹬了一脚/炽/热的火盆。
“是是,滚滚滚。”陆光离说着摸打滚爬匆匆跑了出去。
——
聂府,一夜之间,人去府空。连镶嵌在门窗上装饰的金子也被逃命的仆人/扣/下/来/带走,风吹过处,顶多只稍出几片枯萎的落叶。
“跑了!”万户伶侯/握/紧/手里的盘着鎏金龙纹的枪,掷地一声,砸碎了地面的石砖,稳稳陷进地板里。
“一寸一寸的搜,他死了/埋/进/土/里/也要挖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手松开了,鎏金纹的枪依旧笔直地立在原地。
得知是聂吴字害的花繁,他便下定决心非要灭了聂吴字不可。没想到还是迟来一步,让他跑了。
从深夜搜到清晨,没能在聂府搜出一个活物来。
“二爷,走水路,逃了!”漠淘沙打探到消息便匆匆赶了过来,道。
“追。”万户伶侯走到立在石砖里的武器旁,一股锋利的银光从下而上略过锋刃。反手/握/住/盘在枪上的龙纹便大步往门口走去。
迅速收拾坐船上了路,从水路追上去。
天已经大亮,大船行走得平稳而缓慢,划桨的五十人体力显然已经吃不消了。
“大……大将军,大事不好了!”陆光离慌慌张张闯了进来。
面前是林曦儿的衣裳,不远处传来林曦儿猫儿一样的声音。陆光离战战兢兢跪着,若是打扰了他们的好事,自己死一百次也不止,而恰好就撞上了。
火盆烧得正旺,聂吴字让林曦儿卸下了自己的铠甲,此刻与林曦儿/纠/缠/着。
“什么事?”聂吴字不紧不慢,继续自己的动作,全然不当陆光离存在。
“将,将军,他……他们追上来了,船……船的负重太大,走不快,这样下去不久就会被他们追上了。”陆光离支支吾吾说完,一个响头磕在木板上。
“那就把那些/人/丑的一半挑出来,丢到河里去!”聂吴字此刻被林曦儿吊得/正/欢/,根本无暇管其他的事。
“这……可……”怕真的惹怒了聂吴字,陆光离只能照办,“是,大将军!”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几阵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和巨大的落水声。
“不,大将军,船,船还是走不快!”陆光离跪在门外喊,不敢再进到里头去。
“把剩下的也丢下去!”
“是!”
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