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花繁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慢慢坐了起来,对于陌生的环境她一向很恐惧,特别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左脚一动便会被冰冷的铁齿刺进皮肤去,引起一阵疼痛。看着半开着的门,应该是看守她的人出去了。根本顾及不了新新旧旧的叠加在一起的疼痛,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她必须逃出去,必须要。
她支撑着自己站起来,轻手轻脚走了几步,脚上跟着拉下来的铁链却摩擦出巨大的声响。
为了防止不被发现,她艰难弯下腰,想要把铁链拿起来拉在手里。
余光却瞟到门口的人影,穿着紫色的盔甲。心瞬间跌入谷底,手里的铁链滑落下去,逃不掉了。
花繁刚抬起头,对着那双看猎物一般的眼睛看过去,突然一把锋利的短刀朝着自己的眼睛飞速冲过来,撕碎一切!
“啊!”她惊恐得闭上眼睛,除了颤抖往后退和害怕,她无法做出其他的反应,可她身后是一堵墙,根本没有退路。
那短刀从她的左脸掠过,深深/扎/进/她身后的墙面上去,她能感觉到匕首带起的一缕头发被紧紧钉在墙里,拉扯着她的头皮,耳边刀刃带起的风要将她的脸横着撕裂。停住的短刀还在咧咧作响,惺惺示威一样左右颤抖着。
割断的那缕残发,滑过她的冰冷的手背掉在地上,她不敢动一下,紧紧贴在墙上。
随着要冲天破地的眼泪冲出来,她才敢睁开双眼来,左眼流出的血一滴一滴掉在地上。
此时,只有眼泪低落的声音和她的心跳声,以至于那个人的进来的脚步声都丝毫听不见。
“染红,你敢再跑一次!”他握紧腰间别着的剑,冷冷站在她面前,死盯着她的双眼。
亦或是在告诉她,我不准你,再以任何理由离开我的世界。
“……伶……哥哥……”她颤抖着,身体已经麻木不已,不受控制,也不知道该怎样去控制。
那把刺眼的剑却被他从腰间迅速拉出来横着搭在短刀上,斜下来压过去,直抵她的喉咙,压迫着她的血管,以及他的无限逼近的那张脸和眼睛。
她从未见过她的伶哥哥这样可怕,更是从未见过任何人对她这样可怕,他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命令:
“你胆敢嫁予他人,我必对你拔刀相向,闹你喜宴,杀你夫婿,灭你双眼,让你们咫尺也永不能相见!”
他的左手,扯住她右肩的衣裳,突兀暴起的经络紧咬着薄薄的衣裳,只要他一用力,她所有的庇护都会崩溃断裂掉下去。
她颤抖着,除了害怕还是害怕。那只手在不断的把衣裳拉下去,喉咙前的那把剑,快要压迫皮肤刺进去。
“伶……哥哥……不……不可以啊!”他的眼睛发红,瞳孔放大,更加愤怒。
她所有的痛哭和挣扎在他眼里只是质疑,不是质疑他舍不得,而是质疑他不敢这么做。
“我成为不了你爱最深的,那就成为你恨最深的!”他的手奋力往后一扯,拳头在她的手腕处颤抖着。
他紧拉着掉下来的衣裳,那个单薄苍白的躯体在他眼前大幅度颤抖着。面前的人再一次放声尖叫起来,四肢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