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山的牢房里关的都是死囚,传来挣扎和惨叫的声音不足为奇。只是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锦鲤滑加快了脚步。
“山主。”请来的十几个堵在牢房里的都是漠山最好的大夫。
大夫们纷纷让到两边,染红瑟缩着抱住自己,浑身大幅度的颤抖着,她在害怕的哭,却不敢大声地哭出声音来。
旁边倒了四五个盛药的碗,药味弥漫开来,整个牢房像泡在药里一样。
“她怎么样了?”锦鲤滑对着她走了过去。
“山主,她的左手可以说是废了。若强行使力的话,会疼痛无比。脸上的伤,会留下很深的疤痕。”一位年长的大夫最先开口说道。
“是啊,的确如此。”
“药都打翻了好几碗,灌都灌不下去。”
“山主,确实如此,她的手和脸都治不好了。”旁边的大夫纷纷附和着。
“庸医!谁说治不好!”锦鲤滑怒喝一声,让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山主,这确实是实话……”
“实话?是么,来人,拖下去砍了!”那张脸在剑拔弩张的气息中才刚看向说话的大夫,就对他下了死的命令。
“这……山主饶命啊,饶命啊……”临死求救的人蹬着双腿被无情拖走,惨叫声不绝于耳,她更害怕。
其他的大夫纷纷低头闭嘴保命了。
“不喝药,直接把嘴撬开灌进去!”
“是!”上前五个人,一人抬了药,其余死人不由分说就将伤痕累累的染红拖到锦鲤滑面前。
两人分别抓着她的一只手将她拖起来。任她再挣扎,那人还是掐着她的下巴/强/行将药倒了进去。
灌药的人手一松,染红头一转,将吃进去的药全吐了出来。药的味道瞬间扩散开来,远远闻着药都感受得到药的极苦。
“拿蜂蜜来。”锦鲤滑命人拿了蜂蜜,挖了一勺搅在深褐色的药里。
凑进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下巴抬高,拇指伸进去她的牙齿之间分开她的嘴,将药倒了进去。
锦鲤滑一直迫使她将头抬高,直到在挣扎和痛苦中将药咽下去确保不会吐出来,才放开她。
拉住她的人也放了她,花繁如一滩烂泥倒在地上。
嘴里腻人的甜和要命的苦交织却不混合,在嘴里肚里剧烈翻涌着。
脸上的疼,手臂的疼,身上的疼痛和折磨已经让她崩溃,她紧紧抱着疼痛不已的左手麻木哭着,已经顾不得流下一地的血泪。
这样灌药,已经不止一次了。等到全部人散去,她还在原地原样哭着。
为什么,为什么这里的大夫这么可怕?为什么被全世界都抛弃的丑八怪和怪物,还要面对这样痛苦的洗礼?
染红长发弄得很脏,混乱贴着人,堆在她身边,紧紧抱住自己膝盖。
坐在墙角疲倦不堪,好不容易敢浅浅睡着一会儿,在牢里看守众人前后拜见锦鲤滑的声音中慢慢醒来。
透过铁笼中间巨大的空隙看见那白发金衣黑靴的男子。被他灌药的场景还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