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发丝在微风中丝毫不动,只是慢慢走远。北山狁回过了神,那白影丝毫没有任何的眷恋,也没有因伪凌晨故意的挑衅而有所波动。
只是提到要娶谁,和那句眼瞎的时候,有些还没有起来的愤怒而已。
“山主……”自己刚刚确实在他面前失态了,但只有伪凌晨一人会将北山狁喊成“墨墨”。
于锦鲤滑,他是主,自己是仆。正准备跟上去,落凡华忽然匆匆往外走了进来,凑近了锦鲤滑说着什么,最后安静跟着他走远了去。
“这种得不到的。”伪凌晨斜眼看了一眼走远的两人,“就该弃了。”
“你越来越不像你了。”上下打量了北山狁/身/上/的红衣,嘴角又勾起来。浅浅的笑意有些宠着她的意味。
伪凌晨伸出左手,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北山狁的脑门,“真是越长大啊,越不像话!”
轻轻的疼痛让北山狁怔了一下,真的,越来越不像话了。穿了十几年的红衣,只有在十四岁生辰宴的时候,伪凌晨软磨硬泡之下才换回了之前的青衣。
在漠山盛大的生辰宴会上,她最期待的客人却一份礼也没有送,连句话都没有说。
更别说是开口祝贺,或者是让别人代为祝贺一声,连着三天都不见人影。
她自然知道那个人去哪儿了。十几年,也只是勉强为自己活了不到一日而已。
“算了,随你去吧。”伪凌晨叹了口气,自己的势力已经不在漠山。也不愿多留在漠山自讨苦吃,还是回自己的地盘,当别人的爷比较自在。
“等你/碰/疼了,就回我这里来。我护着你,你心里虽不自在,至少不会连个去处也没有。”
伪凌晨不耐烦地摆摆左手,一副要她离自己远点的意思,径直走了过去招呼他的仆人,准备回去的车马。
对于北山狁,自小同伪凌晨一同长大。小时候,伪凌晨会给她编两个歪歪扭扭的辫子,用左手拉着她的小辫子,跟在她后面。
伪凌晨有钱,小时候会给北山狁买最好的东西。
她不开心了,便会大张旗鼓一定要将她给逗开心了。
但凡被欺负,被谁小瞧一眼,伪凌晨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久而久之,也惯出了北山狁恩怨分明,睚眦必报的脾气秉性。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不常用的左手是最干净的,右手是用来对付卑/贱的人的。最干净的手,自然要用来哄最美的人。
北山狁脸上的热度稍微降下了一些,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类似吵闹的声音,便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我可是堂堂阡城大将军,你们谁敢拦我?” 一个飞扬跋扈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这可是漠山,怎么容得下你这等人来放肆!”
门外的吵杂声也愈演愈烈。
北山狁眉头一紧,锦鲤滑一向不喜欢吵闹。况且这漠山锦府,四海内凡是听说过的人都会有所忌惮。漠山的大亨霸王更是不敢惹锦鲤滑,今日大门外怎么跟进了野狗一样?
北山狁加快了脚步,看看外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