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山,位于苦海涯东南,依山依水。虽在苦海里,却没有苦海最盛的蓝雾花。
以断魂涯为界,占据了苦海山水交通最佳的一块地,最以冬季的大雪闻名。大雪纷飞之时,苍茫茫的漠山,如静静打坐的老者,满头白发,坐在空旷的无雨无雪无风的天上。
几日前,有一陌生人走水路进了漠山。据说,是在河里淹到半死被一位老叟救上了船。
后来船遇到了大雨天气,掀翻了好几艘船,最后只有被救的那一人靠了岸。
“哈!这漠山还是老样子。”伪凌晨听说锦鲤滑带回了一个毁了脸的怪物,特意从落衣岗赶了过来,“倒不如去我的落衣岗好好看一看,那里可都是个儿定个儿的/美/人。”
伪凌晨盯着不远处坐在草地上的女孩,嘴角斜着一勾,“除了最丑的那个。”
“唉。”伪凌晨大叹一口气,将手背到身后,“那样的脸,居然还有男人要娶,也真是……”
“啧啧啧。”伪凌晨摇摇头,伸出右手来抚着额头。
缺了食指的地方已经用布连同手腕一并缠住了,遮掩住了那个缺口,“这锦家人的眼可真瞎,尽挑丑的。”
说着有意无意瞟向身边不远处的锦鲤滑,锦鲤滑冷冷看着远处的女孩,握紧了拳头。
“不知大哥,想如何娶呢?”伪凌晨放下手,咧开嘴看热闹一般,侧脸问锦鲤滑,“到底娶哪一个好一些,我看还是要这个吧。”
伪凌晨伸出缺了食指的右手,指着染红,“这个好歹只毁了半张脸,只看好的那一半,倒还能入眼。”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锦鲤滑冷哼一声,眼神带刺一般,扎着伪凌晨的右手。
伪凌晨眼神从染红身上缓慢移动到自己举着的右手上,看着那个缠着布条遮住的缺口,他总习惯用右手食指指着鄙视一切。
现在,现在,那最锋利的手指,居然是一个拳头,一个藏起来的缺口!
伪凌晨盯着自己的手,眉头记仇一般,纠结在一起。眼神越变越狠,和那个缺口有深仇大恨一样,喘息越来越重,右手紧绷着微微颤动起来。
咬肌凸起,咬着自己的愤怒,两眉稍青筋暴起,他恨!
黑暗的眼神从自己的拳头又转移到染红身上,嘻嘻一笑,盯着她放下了手,“大哥还是娶眼前这个吧,大哥和二哥争一个女人,这倒会是一场好戏。”
伪凌晨将右手背到身后,四指死死握紧,三年前的仇,他可是记得正清楚。
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解恨的机会,眼前的那个小小的女孩,心里的仇恨一下子全部涌了出来。
我绝不会,放过你,你们。
“告辞!”伪凌晨转身,目光才从那个瘦弱的女孩身上移开,转到锦鲤滑身后的北山狁身上,“/妹/妹,好久没和你见面了,又变漂亮了。”
伪凌晨笑起来,看着面无表情的北山狁,“可别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的啊。”
“不如我们……”伪凌晨握紧了身后的拳头,“找个安静的地方,你和哥哥,单独叙叙旧。”
“滚!”北山狁生得也算好看,朱唇皓齿,柳眉黛色。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眼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