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在学什么呢?”
“师哥,这是同心结,是一深哥哥昨天教我结的。一深哥哥说,同心禁步,白玉双璧,是圆满祝福的意思。新人一人一禁步,便是一心一人一生。”
“那花儿就好好学,等我们成亲那日。花儿就做一对,花儿一个,再给师哥一个。”
当初那么美好的期望,今日,都成真了。
“嫂嫂喜不喜欢?”花繁期待着问。
阡墨雪把拿着喜帕的手加进来捧住盒子,轻声道:喜欢。
“嫂嫂喜欢我的礼,那就不要赌气自己掀盖头了,要让哥哥来掀才对。”染红说着就拿过阡墨雪手里的喜帕,笑着盖回去,细细整理好。
阡墨雪颤抖着,想说什么,却又咬着嘴唇低头吞了回去。
“礼送了,贺也道了,我就走了。”锦鲤滑抱拳匆匆行礼走一过场,转身离开。
阡墨雪一手拿着盒子,一手牵住染红的双手,怕她走,但也怕她留下。
“多谢。”苏城走至锦鲤滑身边,将手搭在他肩膀上,道。锦鲤滑不屑盯着那只手从自己干净的衣服上拿下去,轻哼一声。
“要走要留,随便你。”锦鲤滑走至她身边,冷冷一句,继续往外走。你没有时间选择,但你可以选择。
“花儿留下来,我不嫁了!”阡墨雪哭着颤抖着松开她的手,决绝地将手放到喜帕上,准备再一次拉下来。
“嫂嫂,不可以。”染红伸手拦住她,把她的手拿下来放到身体旁边。握着那只手,笑着转过头去叮嘱苏城:
“哥哥要照顾好嫂嫂。花儿,就不回来了。”说着便放下那只手,转身快步追上锦鲤滑,走到他身后,像来时一样。
“花儿不要!”
“阿雪。”阡墨雪正要去追,苏城却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抱着。
“花儿……城哥哥快去追啊……”
苏城轻轻掀开喜帕,将那张小脸按进自己怀里让她痛快哭出来。他一定会去找她回来,只是时机未到。
苏城拿起那红火的禁步,在阡墨雪面前单膝跪下来,给她系在腰间。另一枚,系在自己的腰间……
“你为什么不嫁给苏城?”锦鲤滑停下了脚步,身后跟着的染红低着头,右脚穿了一只红色的靴子。
他在给她机会,如果她愿意,锦鲤滑甚至可以为她杀了阡墨雪,让她毫无顾忌。只因为,她和另一位女子,同样苦命。
左脚因为有脚镣的缘故,没有穿鞋,光着脚,藏在红衣之下。行尸走肉一般的落魄新娘撞到了他的后背。
“师哥会来救我,师哥会救花儿,你会死。”身后撞过来贴着的脸靠在锦鲤滑的后背,低声说。
在师哥这里,无论别人喊自己什么名字,她都会是师哥的花儿,也只会是师哥一人的花儿。
“此生,你休想再逃出我的手心。”锦鲤滑冷笑一声,道。
“你会死。”后背的声音带着隐隐的颤音,她在哭。
死?锦鲤滑心里略过一丝波动,但很快又消失不见,如一潭死水。
她是在怪罪自己将她扮成一副新娘样子带过来?还是怪罪自己只给她选择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