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嘴角挂起一抹满足的笑容，锦年闭上了眼睛，安静睡着。
锦年在锦鲤滑怀里安心睡了一觉，就再没有醒过来……
“山主啊，锦年小姐身体向来虚弱，三月前就诊断出了恶疾，时日不多。一月前您派人来说要来娶她，她天天盼着，就撑着见你最后一面了。”
“锦年小姐天天早早就化好妆，喂了院子里的五潭鱼之后，带着镜子坐在屋子外的蓝雾树下看，她的脸，早就不成样子了……”
“您送嫁衣来的时候，锦年小姐可高兴了，立刻就拿着去换，锦年小姐穿上嫁衣的样子也美丽极了……”
“小姐说，这几日她最幸福了，她希望的事，山主您都为她做到了。”
“这是您要我为小姐保存的钱，都在这里，我一文都没有动过。您用三倍的价钱把锦年小姐的靴子都买了，这本来就该是山主您的钱。”
“您买的那些桌椅，锦年小姐喜欢得不得了，说上面还刻着她最喜欢的鲤鱼，夸我会买。”
年年，因为你知道我都在你身后，你在镜子里是看我，对不对？
锦年刚被父母送到锦鲤滑身边当丫头的时候，七岁。
她一手抱着一只白色的圆柱形灯笼，上面画了一只肥肥的大鲤鱼，有她一半的身高。从前面都看不见她的脸，另一手牵着三岁的弟弟。
旧到不行的衣裳上大大小小打着方块状的布丁，衣裳很短很小，露出她的半截胳膊，就像穿的是她弟弟破旧的衣裳一样。
锦年家境贫寒，父母不得已才把她卖到三里锦有钱的锦家做丫头。
“你为什么抱着大灯笼来啊？我家里有灯笼？”锦鲤问，一身金衣，腰间别着一把乌骨泥金扇。
洁白的扇面，后来知道锦年喜欢鲤鱼，便在上边画了一条。
因为天生白头发，十岁的锦瑟仍被人叫做怪物，只能躲在门背后露出半个脑袋偷听。
因为没有多少人愿意靠近他，所以只有走投无路的父母才会把锦年卖过来给锦瑟当丫头，好得了一大笔钱。
“姐姐怕黑，所以要抱大灯笼！”小男孩大声说，锦年却默不作声。
“锦少爷，因为年年天生怕黑，用灯笼才把她哄过来，还请您不要怪她。”
锦年的母亲说着把锦辞抱起来，小心翼翼赔着罪。锦年的手被弟弟松开了，却被锦鲤牵住。
“年年，哥哥在。”锦鲤温柔哄着想把锦年牵过来，轻轻拽了一下，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却把脑袋转到大门那边看着那个白脑袋，那个白脑袋也在这样看着自己。
锦鲤笑笑，看来她还是比较喜欢他弟弟啊，转过头去，“无端，快过来！”
锦瑟犹豫了一会儿，跑了过来，小声喊了一句“大哥”，就躲在锦鲤身后，怕吓到那个小女孩。
锦鲤把弟弟拖到前面来，“年年，以后我们都是你的哥哥了，我们会保护你，你什么都不用怕。”
锦年终于把头从抱着的灯笼后歪出来一半，让他们看见自己的脸。“锦哥哥。”甜甜绵绵的声音从灯笼后传出来，是对着锦瑟。
“嗯。”锦瑟笑笑，答应她。除了父母，哥哥，他从来没有被谁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