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走上前开了门口的锁,将锦鲤滑请进来。一股酸臭传来,下人急忙在呕吐之前用手挡住了口鼻,在面前胡乱皱着眉头扇着。这烂臭味,让落凡华也皱了皱眉头。
锦鲤滑走到她面前,伸出右脚勾住她举直的左手。肩膀和手腕一痛,关节连着的筋肉被扯痛。左手就被他踩到地上,手腕被他白色红线绣着鲤鱼的靴子紧紧压住。
她瞪大的瞳孔缩小到正常的大小,他把脚从她手上放了下来。锦鲤滑向身旁那个挺着油肚子的胖子,举高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向前一勾,示意他开锁。
“是!”那胖汉摸着腰上挂着的一圈钥匙,挑出一把,扯下来,皱着皮厚肉少的脸蹲下去打开铁链上的锁。
“我可没同意。”她不屑冷笑一声,看着高高在上的锦鲤滑,这场面不就是又放她出去咬人了。反抗也是徒劳,她也只是不想让他好过罢了。
一声闷喊,她的眼睛蔓延开无边的绝望和痛苦,心脏,她的心脏要裂开了,眼泪痛得从眼角流下来。
“哪有什么你选择的权力,我自会为你做最好的安排。”锦鲤滑斜眼看着她狰狞的脸,说完满意咧咧嘴角。提起右脚,放回地上,对身后的落凡华吩咐到:
“拖出去晾晾,好提提价钱。”
本就饿到极点的肚子,被落凡华拦腰一折,胃里翻涌得更厉害,伤口也流出血来。
吊着四肢和脏头发被落凡华拦腰拖出去。她没必要做什么抵抗,这是她认下的命。眼前锦鲤滑右脚所过处,踩出一个比一个浅的红色脚印。
外面下着小雪,漠山是苦海涯雪下得最早,最大的地方。这雪下得这样大,到了晚上,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落凡华手一松,她摔在雪地上,还好她用手肘支撑着身体,才不至于脸直接正面砸到地上。
雪太薄,刺骨的冷,心口的伤更痛起来,胃里一阵发呕,喉咙一堵,脖颈抽搐一下,吐出一口鲜血。
吐出了这口血,浑身舒服一些,她干脆把脸放在地上,闭上了眼睛。雪一直下着,比之前可冷多了。她稍微捂住自己的胸口,好让自己舒服一些。
贴在地面的耳朵里传来两个男人的脚步声,一前一后,不像是普通人,那前面的,竟还有一丝耳熟。她虽闭着眼,脑子却警惕清醒着,她还不至于傻到真躺在地上任人随意宰割。
她听着声音一直靠近过来,还是一直对着自己的方向,心里一紧,可也懒得抬头去看。
“你看看,值不值我提的价钱。”锦鲤滑对走过来的那人说。
脚步的声音在自己眼前止住。睁开眼时,只看见一只黑色的靴子挡在眼前。
万户伶侯黑靴一动,伸到她下巴下方抵住,往前一扫,使她的脸更加直接的面对自己。
只见那眼神更加阴冷,比锦鲤滑还要阴上三分。长发和眉毛左黑右白,这白发没有锦鲤滑白得透彻,倒比锦鲤滑少了一半。对视之间,她似乎看到那幽深的瞳孔中略过一丝心疼。
万户伶侯将脚收了回去,道:
“之前的礼节都行过了,此行,我只为再行请期之礼,并非与你讨价还价。”
一个月的时间内,纳采,问名,纳吉,纳币,请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