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百袅连忙解释,“我是……”
“是被好心人救了?”漠淘沙追问道,不怀好意盯着他额头上的抹额。意识到被盯着眉心的地方,百袅连忙伸手上去死死捂住。
“哥哥饶命啊,百袅没有干坏事。”百袅眼角又闪着碎碎的泪花,漠淘沙真怕他像刚刚一样冲过来抱着自己哭。
可不敢惹上这么个大麻烦,漠淘沙赶紧把带来的抹额拿出来放到桌子上,推到万户伶侯那一边,给了个“求救命”的眼色。
万户伶侯瞟了一眼地上的蚂蚁,百袅刚刚走过的地方也掉了几只,说道:
“百袅胆小,你就不要吓唬他了。”拿起了那条青色云雀纹的抹额,放到百袅面前。
“上次来,见百袅的抹额有些旧了。所以拿了新的来,当给百袅赔罪了。”
见漠淘沙没什么恶意,百袅冷静了下来,感激的拿起了青色的抹额。但有他们两个人在,不方便换下来,也不好说。
万户伶侯见状拿起剑站了起来,把漠淘沙的黑剑还给了他。
“就不多打扰你了。”
说着带着漠淘沙出了亭子,牵了马出了竹林。
“你怎么看?”漠淘沙问。
“不择手段卑微的活着,比死去更难。”万户伶侯道,翻身跨上了马。漠淘沙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把抹额扯了更好看。”
……
漠山,除却又一季的银装冬雪,春意暖暖。
“爹爹,爹爹回来啦!娘亲快来看,爹爹回来啦!”锦为摇着拨浪鼓,飞奔着跑出门外去迎接回来的父亲。
“娘亲,爹爹回来啦!”手里的小鼓敲得叮叮当当的响。虽才小别几日,母亲也跟着盼了许久,可把父亲盼回来了。
锦为高兴迎接着父亲,北山狁慢慢走了出来,行了万福,恭敬喊了一声“山主”。
“娘亲,爹爹回来娘亲就高兴了,就不会总生我的气了。”
锦为一面说着,也一面小心观察着母亲的脸色。北山狁一向对锦为严格,好像锦为记得的,母亲没有对他笑过一次,也没有夸过自己一句。
他已经努力做得很好很好了,母亲也是不够满意。
“娘亲不要生气,长安掌嘴了。”锦为举着拨浪鼓,突然一巴掌用力打在自己的嘴上。
“娘亲你看,长安又掌嘴了,娘亲不要生气了,不要生气了。”说着又打了一巴掌。
认着错,锦为小心翼翼回到母亲身边,安分低头站着。
“为为过来,爹爹抱。”锦鲤滑笑了笑,过去蹲下来把锦为抱了起来。
锦为高兴极了,但又怕惹母亲生气,便小声说了一句:“为为要喊爹爹山主,娘亲才高兴。”
“娘亲不许长安喊爹爹,娘亲会生气,可是……” 锦为委屈着玩着手里的拨浪鼓,小球一叮一当地打着鼓面上的小红鱼。
“为为想喊爹爹,可是为为也想娘亲不生气。可是为为不知道怎么办,真的不知道。”
锦为喃喃讲了很多,小心翼翼瞟一眼。北山狁有些生气了,便低头闭了嘴,玩着手里的小鼓。
“没事的,娘亲不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