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漠淘沙扑着跪了下来,染红也从万户伶侯怀里落了下去。
“二爷。”漠淘沙十万火急的将人求了过来,心肺都快裂开了一样烧着。万户伶侯伸出手把染红扶了起来,起身抱起她,轻轻的放在木榻上。
这是门口站着一个黑影,犹豫了片刻,还是迈开步子走了进来。看到躺在榻上的人,不免深深的震惊着,想开口喊,似乎又不敢。
“她是……花……花儿……”苏城浑身冰冷起来,不知是在询问,还是已经确定了。房间里忽然静得有些可怕,夜风烈烈的吹响着,万户伶侯给染红盖实了被子。
握起了染红的左手,拢在手心里哈着气暖着,眼角的泪线还在灯光下不断拉长着。
“二爷,让苏城主试试吧。”漠淘沙跪在地上,求着万户伶侯,“那是嫂子的命啊……试试也好……”
“滚。”语气及其冷静,万户伶侯小心暖着那只冰冷的手。?苏城朝前迈了几步,踏在了那滩血的边缘处。
“阿雪一人在家,苏某不可离家太久,令荆妻太过担忧。”苏城道,看着躺在榻上的人,心里复杂如麻。自己为人夫,他的花儿,也已为人妻了。
“二爷,不可以再耽搁了啊!”
任凭漠淘沙怎么求,万户伶侯一直都如同木头一般,没有丝毫动摇。
苏城看着安稳睡着的花繁,道:“红颜有药能解,六成的把握。”
“什么?”万户伶侯终于稍微清醒了一些。
“彼岸臣,用毒蝎毒蛇等七七四十九味毒物,加上白骨走马等二十一味干药。煮沸喝下,在人体内养上三日,取血作解药。”
苏城说着,“此药最损阳寿,来养药的人,少则折寿二三十年,多则五六十年。我可以暂时用针封住花儿的血脉,阻止气脱过甚。找到药引容易,难的是找一个肯用命换命的药盅。”
“二爷,用我吧。我漠淘沙一生无为,能为您做些什么,这是我莫大的荣幸。”漠淘沙握紧了拳头,少活几年,他根本不在乎。
“染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来。”万户伶侯轻轻放下的染红的手,退了出去。
全力搜了药引,万户伶侯喝了药,为染红合着药引。苏城在房间里陪着染红,万户伶侯一直没有进去打扰。
一日之后,万户伶侯实在放心不下染红,敲了敲门。不曾想到,开门的是九州。
“苏城主给夫人扎完了针,连夜走了。说什么他不在苏夫人身边,苏夫人会睡不安稳之类的话。”
万户伶侯坐到了染红身边去,牵起了她的一只手,“苏城主还说,小的好生照顾着夫人,剩下的,有二当家在就可以了。”
九州抓了抓脑门,“苏城主还说了,这府上,还是该招些丫环方便些。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二爷您就饶了二当家这一回吧。”
九州趁着嘴快,连忙替漠淘沙求个情。
“出去。”万户伶侯摸了摸染红的额头,有些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