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那得乱成什么样子啊?”高山风急了,这脉象自他的认知,那是越平和越好。这些杂七杂八的脉象,可都是坏了身体才会出现的。
“嗯。”漠淘沙存心要戏弄高山风一番,点了点头,“那可以法子治治,这花儿还年轻,不可以年纪轻轻就去了啊。”
高山风不说还好,这开口一说害得漠淘沙喷了一大口茶。呛进了嗓子眼,“是啊,这病一治就得十个来月,还得防着高老板的馊主意。”漠淘沙用拳头捶着心口,终于把话都说出来了。
“这,治这么久花儿得委屈成什么样子啊?”高山风被耍得云里进雾里出的,可乐坏了漠淘沙。连茶都不敢喝一口,怕又会塞到牙缝里去。
一深挠着脑袋,这脉象的说法听着倒有些耳熟,“高老板,这脉象我听过。”一深终于想了起来,“就是隔壁的王夫人呐,一年前大夫给他诊脉的时候,就是这样说的。”
“知道了。”高山风忽然低下头,闷着脸喝了一口茶。一深怕高山风没记起来,又添了一句:
“二爷的夫人这是有喜了。前几天我还见您扒到墙头上,摘了花儿递过去逗那个小女娃娃玩呢。就,就是五天前,高老板可是忘记了,现在记起了没有?”
一深全然不知高山风的脸色,此刻只想把一深一把砸到地上去,砸个大地缝儿让自己钻进去。“记起来了,是你吵着说那女娃娃又乖又好看,非要我踩在你肩头上去看。还被曦儿逮了个正着,害我摔了下来。”
高山风咬着牙看向说得津津乐道的一深,气到发抖,伸了跟手指狠狠的对着一深点了又点,愤愤骂到:“你个兔崽子啊,一天到晚就不知学好,尽干这些个缺德事。亏得曦儿可怜你,看得上你这么个傻头玩意儿。”
高山风恼羞成怒教训着一深,染红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了看万户伶侯。“将军,这是真的吗?”
万户伶侯从身后拿着染红的一只手,轻轻覆到她的小腹上,“都见夫人难受两个多月了,夫人怎么这么笨,一点儿察觉都没有?”
声音并不是在责怪,而是在诉说分享两个人共同的欣喜。
“夫人的身子只是有些虚弱,待回去我给开副药稳一稳,就好受些了。”漠淘沙轻声道,也真心为他们高兴。
“对了,前几日苏城来过了,可没进到枯桥里来,他知不知道花儿还……”高山风有些惋惜道,“现如今,苏城已经为人夫,花儿也为人妻为人母了。”
“他此行前来,就是为了救我夫人的性命。”万户伶侯轻轻牵着染红的手,情深缘重的温和看着她的脸。
“这一次也多亏了他想出来的法子,才救了我夫人一命,我自当感激不尽。”
高山风轻叹了一口气,吐了心头的惋惜,“可惜啊,苏夫人倒也是位好女子,亏得我没长双好眼。
上次苏城带着苏夫人来,刚好赶上那些个最遭我心窝子的事,真心怠慢了他们两位。还害得苏夫人被伤了眼睛,真够我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