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抬头就可以看到漠淘沙手里的黑剑流着血,伪百袅害怕极了,“哥哥就饶了我吧。”
求饶无门,伪百袅忽然一转身,跪着就抱住了阡墨雪,“苏夫人我知道你可以看到的,是我给你换的眼睛。你要救救我,因为你也是我的夫人呐,你是不是忘记那晚上我……”
苏城一惊,连忙踢开了伪百袅,把阡墨雪抱在了怀里,“胡说八道!”
“苏夫人若不信,我还有玉璧作证,在……在这里……”伪百袅慌慌张张把藏着玉璧拿了出来,可心太慌乱,不小心就掉在了阡墨雪的脚边。
“若是……若是你还不信……我在你的完骨穴上种了一颗朱砂月,我和你说过的,说你就像月牙一样美。完骨,完骨穴就在……”
说着说着嗓子忽然卡了一口浓血,伪百袅双手捂住嗓子痛苦的咳了一咳,“我不……我不要死,不能死,快救救我。”
伪百袅爬到苏城面前,“快救救我……救救我……”可到了苏城脚边,伪百袅忽然明白了,“是你要杀我?”
苏城怎么可能容忍伪百袅这种人留在身边,留着他唯一的原因,就是为了治好阡墨雪的眼睛。现在伪百袅对于他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也不必留着了。
“你骗我了……”伪百袅掐着自己的脖子倒在了阡墨雪的鞋子上,乌血大股大股的涌了出来……
阡墨雪愣在原地,周围没有任何声音了,忽然腿一软,也倒在了苏城的怀里。
兄长的仇也已经解了,漠淘沙也不屑于多为难苏城他们。想必若是他的兄长处在这样的位置上,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该是时候回家和兄长道一声平安了。
阡城,一片繁华攘攘,无灾无难,苏城带阡墨雪也回了家。家还是老样子,在傍晚夕阳的笼罩下尤为温馨好看,手轻轻抚着家中的一草一木将家都走了一遍。
好好的洗了将自己洗了一遍,阡墨雪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白衣。莹莹的眼睛里闪着光亮,看着一层一层的阳光从熟悉的家里陨落下去。天上布满了七零八碎的亮点,阡墨雪忽然记起了父亲给自己送的月亮。
回去翻了许久,终于在一个满是废墟的木箱里找到了满是灰尘的月亮,还有一把生了铁锈的匕首。
把月亮好好的洗了洗,捧着和天上的月亮比了比,可是今夜却没有长出月亮来。阡墨雪笑了笑,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下去。
为了找父亲给自己摘下的月亮,起了许多灰尘,弄脏了自己的白衣裳,阡墨雪又洗了一次澡,重新换了一身更白更干净的衣裳。
这月亮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只是身边的父亲换成了其他人。
“阿雪,你……看得到了……”但苏城心里却没有一丝的高兴,“什么时候的事?”
或者说苏城想问的是,阡墨雪为什么要骗他。
双手高高捧着月亮,阡墨雪一袭白衣,干净透骨,一时让人有一种是下了白雪的错觉。
“城哥哥一直都是这样喊阿雪的,唯独有一次喊的是雪儿,阿雪是干净的,可是雪儿脏了。”阡墨雪把干净的白月亮抱在了怀里,眼泪不断的涌出来,“可阿雪以为是城哥哥的,阿雪也以为城哥哥不会骗阿雪的。”
“阿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