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旧是平静的,只说了一个字。
“看。”
月色皎洁,在石桌前缓缓拉开,扶风光曦突然就看见了月光那头的在枫华的母亲,不知道师尊会怎样待她。
不,看不见阿娘,只看见枫华的病方房,看见烟雾缭绕的药盐,看见在床头忙碌奔走的医师,看见床沿垂下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手上满是银针。
看见那手垂着,指尖下垂的地方,地上一阁的拨浪鼓,在风中无力的哗啦啦搏动。
枫华,看见人群忙碌半晌,稍稍安静了些,医师快步走开,吩咐侍从:“阁主到底去哪了,夫人……”
看见侍从跑着跟着医师:“阁主已经出走了……”
听见医师疑问的道:“夫人几次病危,都似乎撑着不想走,那她在等谁?”
……
扶风光曦脸上,突然便失了所有颜色。
他僵在月光里,一寸寸被森凉月色浸透,或者他比月色更凉?那不过冷了亘古,他却似要永生永世的冷下去。
扶风光曦目光落在面前的酒杯上,那酒液未尽馥郁诱人,此刻看来也如鞭挞——
阿娘孤独一人在生死线上挣扎,他却在另一个地方高歌美酒,和情人共庆佳节。
那酒是佳酿,是毒液,入喉如此芬芳醇美,下肚却是刚汁浇肠。
扶风光曦慢慢的,握紧了酒杯,更紧,更紧。
酒杯在掌中柔软的挤压,挤出薄薄的棱角,刺入肌肤,沁出一点深深的红,染在那灿烂华美之上,亮烈至刺眼。
沈云默一只手轻轻伸过来,取走了那不成形的酒杯,一挥袖收了那月色,看着一天月色下霜白的他,轻轻叹息,将他揽在怀中。
扶风光曦立即将头枕在他肩胛,双手抱住了他的腰,似待溺的人寻着了可供攀援的枕木,他的脸和手如此冰凉,触着哪里哪里都结了冰。
沈云默立即调节着内息,让自己更暖和些,扶风光曦埋首在他怀中,身子微微的颤抖着,他身子忽冷忽热,酒意缓缓的泛上来,靠着他的躯体立即腾腾的热起。
“殿下,我好狠你,那时候在雪域为何不肯承认我,我还要罚你。”扶风光曦看了眼眼前的沈云默,双手被紧紧全绑在在床头处,因为绑的有些紧。
手腕处出现了一丝丝青紫色的绞痕,光曦半跪在他的上身处,身上只剩薄薄一层白色里衣,**出结实而又白暂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