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既然来了,谁先过来受死?”
一道阴冷的声音突然在寨前炸开,像是寒冬里的冰棱刮过石壁,带着刺骨的寒意。
声音未落,飞天婆婆沈三娘那灰白的脸便拧出一抹冷笑,两颗黑眼珠在眼窝里转了转,目光扫过众人时,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杀意。
她身上的灰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干瘦如柴的手腕,指节突出,仿佛随时能抓破人的喉咙。
“昨晚是不是你来过我们营地?”
赵猛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碎石被踩得咯吱作响。
他双手紧握镔铁开山斧的斧柄,斧身斜指地面,寒光顺着斧刃流淌,映得他满脸怒容。
昨夜虽未正面交手,但沈三娘留下的诡异气息至今仍让他心头紧,此刻见对方如此嚣张,积压的火气瞬间窜了上来。
沈三娘的喉咙里出一阵类似夜枭的怪笑,灰白的脸上陡然绽开一丝狞笑,皱纹挤在一起,显得愈狰狞:“去不去又当如何?就凭你们几个,老婆子取尔等性命,易如反掌!”
话音刚落,她两手微微弯曲,十根手指如鹰爪般绷紧,指甲缝里似乎还残留着黑垢,带着一股腥臭气。
身子微微前倾,脚下的尘土被震起些许,显然是正欲力,朝着赵猛抓去——那爪子上多半淬了剧毒,沾之即死。
“小小的赵猛,哪用得着婆婆你出手?”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旁边突然走出一人,正是阴笑着的天狼。
他往前迈了两步,挡在沈三娘身前,手中的三叉鬼头刀“哐当”
一声拄在地上,刀身刻着的鬼面纹路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待老朽结果了他,再陪其他人玩玩。”
话音未落,天狼猛地直起身,手腕一转,三叉鬼头刀瞬间脱离地面,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朝着赵猛的头顶搂头便剁!
那刀势极沉,破空之声“呼”
地一响,仿佛连空气都被劈开,刀刃上的寒光几乎要刺瞎人的眼睛,直直逼向赵猛的面门。
赵猛不敢有半分怠慢,他深知三叉鬼头刀的厉害,那三个刀尖锋利无比,且能开合锁拿兵器。
只见他双脚稳稳扎住马步,双臂青筋暴起,手中的镔铁开山斧顺着一股蛮力向上撩起,“当——”
的一声巨响,斧刃与刀身重重相撞。
火星瞬间迸溅开来,如雨点般落在地上,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在山谷间回荡,连远处的树叶都簌簌抖。
两人甫一交手便杀得难解难分。
天狼的三叉鬼头刀舞得密不透风,刀影重重,时而如猛虎下山,直劈面门;时而如毒蛇出洞,专攻下盘。
赵猛则凭借开山斧的厚重,以力相抗,每一斧都带着千钧之力,试图以刚克刚,将对方的刀势压下去。
斧来刀往间,地面被两人的脚力踏出一个个浅坑,碎石与尘土随着动作飞扬,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在一片迷蒙之中。
转眼间,三十多个回合便过去了。
寨前的空地上,刀斧碰撞的脆响此起彼伏,始终未曾停歇,两人看似平分秋色,未分胜负。
但在场的都是江湖老手,只需扫上几眼,便都看出了端倪——赵猛的额角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渐渐粗重,开山斧挥舞的度慢了些许,原本沉稳的步伐偶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