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我该走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解药的效力正在慢慢消退,身体已经开始传来细微的刺痛。
小兰知道她不能再留,只能点了点头,帮她把外套捡起来,轻轻披在她肩上。“我送你出去。”
“不用。”宫野志保按住她的手,“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兰的眼圈又红了:“怎么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宫野志保笑了笑,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傻瓜,”她轻声说,“等我真正变回来的那一天,我们还有很多个这样的夜晚。”
这句话像一句承诺,带着沉甸甸的重量,落在小兰的心上。她用力点了点头:“嗯!我等你!”
宫野志保最后看了她一眼,然后拉开拉链,悄悄走了出去,她走到帐篷门口,拉开一条缝隙,看向小兰所在的帐篷轻轻笑了笑,眼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和坚定,
身体的刺痛已经越来越明显,骨骼仿佛在发出细微的抗议。她靠在帐篷杆上,轻轻喘着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小兰的温度和的甜香。
宫野志保扶着帐篷杆,强忍着骨骼收缩带来的剧痛,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颤抖着按下了阿笠博士的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话来,声音因为疼痛而微微发颤:“博士,是我。”
“志保?怎么了?听起来声音不太对……”电话那头的阿笠博士带着明显的担忧。
“我要变回去了。”宫野志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些,“现在刚过十二点,他们最早也要明天六点才会醒,你现在过来接我。”她顿了顿,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领上,“我不能当着那群孩子的面变回去,更不能让小兰看到……你假装是临时有急事找我,先带我回你家。”
“好好好!我马上就来!”阿笠博士的声音瞬间紧张起来,“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开车过去!”
“露营地西门,靠近公厕的位置。”宫野志保报出方位,视线已经开始有些模糊,身体里的细胞仿佛在进行一场剧烈的重构,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我去公厕里等你,快一点。”
挂断电话,她几乎是踉跄着冲出帐篷。宽大的外套套在即将缩小的身体上,像一件晃荡的袍子,每走一步都觉得格外沉重。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脚下的草地沾着夜露,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鞋底传来,却抵不过身体里翻涌的灼痛。
公厕的灯光是惨白的,亮得有些刺眼。宫野志保推开门走进去,反手锁上隔间的门,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滑坐下来。她蜷缩起身体,将脸埋在膝盖里,任由那阵熟悉的剧痛彻底吞噬自己——骨骼摩擦的声响像细碎的玻璃在碾压,皮肤下的血管突突地跳着,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神经。
意识模糊间,她似乎还能闻到自己身上残留的、属于小兰的洗发水香味,指尖仿佛还能触到对方温热的皮肤和颤抖的睫毛。那个吻的温度,那个拥抱的力度,还有小兰带着水光的眼睛和那句坚定的“我等你”,像一束微弱却执拗的光,撑着她熬过最痛苦的时刻,
不知过了多久,当疼痛终于像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