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风把额前的碎发吹得更乱,“我还以为你不打算露面。”
被称作鸢尾的女人直起身,黑色短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一道浅浅的疤痕——那形状像朵没开全的花,和洛保手腕上的灼伤疤隐隐有些相似。“急什么,”她挑眉,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反正你总会等我的,不是吗?”
洛保没接话,只是拍了拍摩托车的后座,金属座椅在阳光下晒得发烫。“但是你要不要走了?”她发动引擎,白色车身微微震颤,“不走的话我就开着哈雷走了,我不理你了,你就待在山上过?”
鸢尾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山谷里荡开回音。“待在山上喂狼?”她故意拖长声音,脚步却诚实地上前几步,“你这医生的嘴还是这么不饶人。”
“我可没有带药箱。”洛保偏过头,视线扫过她苍白的脸色,“你不回我那里,你就别想了!伤口感染了没人给你处理,到时候真就只能喂狼了。”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上点自嘲的意味,“就当我这个医生的职业病犯了——手痒,找个人练练手。”
鸢尾的动作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按在小腹上,那里藏着一道刚拆线的伤口。她知道洛保的脾气,看似冷漠,实则比谁都细心——上次在废弃工厂,她被碎玻璃划伤腿,洛保硬是蹲在满是灰尘的地上给她缝了七针,手指稳得像握着手术刀。
“再不上车,我还没吃饭。”洛保看了眼腕表,时针已经指向下午一点,“附近的便利店只卖过期三明治,你想啃那个?”
这句话显然戳中了鸢尾的软肋。她皱了皱眉,终于不再犹豫,利落地跨上后座。黑色短发随着动作扫过洛保的后背,带着点洗发水的清香——是洛保常用的那款柑橘味,上个月她来借住时偷偷换的。
“坐稳了。”洛保没回头,只是拧动油门。白色哈雷发出一声轻快的轰鸣,像道闪电般窜了出去,卷起的风把鸢尾的长发吹得向后飞扬,与洛保靛蓝色的制服在阳光下交织成模糊的色块。
鸢尾下意识伸手抓住洛保的腰,指尖触到制服下紧实的腰线时,忽然想起三天前在山顶看到的景象——洛保背着她穿过齐腰深的草丛,明明自己发着低烧,却半步没停,嘴里还念叨着“再坚持五分钟,到了车上给你打止痛针”。
“你就不能慢点?”鸢尾把脸贴在洛保的后背上,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上次在海边差点把我甩下去,你忘了?”
“那次是你自己没抓稳。”洛保的声音透过引擎的轰鸣传过来,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再说了,你现在可是病人,我怎么会让你出事。”
白色哈雷在蜿蜒的山路上疾驰,路边的鸢尾花丛被远远甩在身后。洛保的余光瞥见后视镜里,鸢尾正偷偷扯了扯她的衣角,像个讨糖吃的小孩。她忽然想起那张黑色卡片上的话——“黑暗里也能长出花来”,或许她们就是彼此的花,在无数个时空里相互缠绕,跌跌撞撞地走向光亮处。
“对了,”洛保忽然开口,车速慢了些,“我那里炖了排骨藕汤,你要是敢嫌腥,下次就真把你扔在山上。”
后座传来一声闷笑。“知道了,洛医生。”鸢尾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不过要是比不过我做的番茄牛腩,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