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痕迹。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对着空房间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沉甸甸的重量。
转身走向阳台时,他的脚步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床上的洛保身上。她睡得很安稳,呼吸均匀,仿佛刚才那场失控的掠夺只是他的一场噩梦。可他指尖残留的触感、唇齿间尚未散尽的奶香,都在提醒他——那不是梦。
他叫阿慎,是洛保爸爸最疼爱的学生,是她小时候会甜甜喊“阿慎哥”的人。曾经的他,会在她被琴酒训斥时偷偷塞给她糖,会在她熬夜做实验时默默递上热牛奶,会在她趴在实验台上睡着时,悄悄给她披上自己的外套。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或许是看到她对着赤井秀一露出信任的眼神时,或许是听到她给工藤新一讲解实验数据时,或许是在琴酒那句“她迟早是组织的人”里,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占有欲像藤蔓一样疯长,缠绕着他的心脏,勒得他喘不过气。
他翻出阳台,落在楼下的消防通道上,动作依旧轻盈,却带着难以掩饰的狼狈。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洛溪发来的第二条信息:“保保?再不开门我们要找服务生了!”
他加快脚步,没入楼道的阴影里,只留下一句无声的告别。
酒店房间门被服务生打开时,洛溪几乎是冲进了房间,看到床上熟睡的洛保,才猛地松了口气,随即又气鼓鼓地走过去:“洛保!你怎么睡得这么沉?电话也不接!”
赤井秀一站在门口,锐利的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窗帘紧闭,床头柜整洁,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一切都显得正常,却又让他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劲,培养皿里的樱花香气弥漫开来,他忽然伸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保保……对不起……”
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推开,阿彦站在门口,白大褂的下摆还沾着些许试剂的痕迹,眼神里燃着压抑的怒火。他看着背对着自己、肩膀微微颤抖的阿慎,声音像淬了冰:“阿慎,你做了什么?”
阿慎没有回头,指尖死死抵着显微镜的载物台,指节泛白。培养皿里的樱花香气在寂静中弥漫,反而衬得空气里的沉默更加尖锐。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阿彦一步步走近,脚步声在空旷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小时候师母总说,你是我们几个里最稳重的,连拿试管都比别人轻三分。可你看看现在——”他猛地抓住阿慎的肩膀,将他转过来,“你对保保做了什么?!”
阿慎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眼底是一片混沌的红,像困在牢笼里的困兽。他挣开阿彦的手,后退两步撞在实验台上,试剂瓶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没做什么……”他声音发哑,眼神躲闪,“我只是……只是想看看她。”
“看看她?”阿彦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失望,“看看她需要往牛奶里加安眠药?看看她需要你在她睡着时偷偷钻进房间?看看她需要你抹去她的记忆?”
他忽然上前一步,逼近阿慎,字字戳心:“你说你喜欢她,可你敢像个正常人一样站在她面前吗?我喜欢她,至少敢光明正大地跟她打招呼,敢在她做实验时递上一杯热水。可你呢?”
阿慎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这句话刺穿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