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在我离开前,别让任何人察觉异常。”
门被轻轻合上。
赤井秀一站在门外,胸口闷得发疼。他知道,这是洛保的灵魂太累了,才让潜藏的、属于宫野志保的意识暂时接管身体——那个更冷静、更坚硬、更擅长隔绝情绪的自己,是她用来保护核心自我的最后一道屏障。
洛保换好衣服走出来时,客厅里的人都在假装忙碌。兰偷偷看她,眼神里满是担忧;园子想开口,被世良悄悄拉住;工藤新一拿着笔记本,手指却停在半空。
“我去处理慈济堂的事。”她走到玄关换鞋,声音平静无波,“洛保的交流会,不能出纰漏。”
“我陪你去。”赤井秀一立刻跟上。
“不必。”洛保系鞋带的动作顿了顿,“你留在这里,更合适。”
这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是组织里上位者常用的语气。赤井秀一僵在原地,看着她拉开门,晨光落在她的背影上,却没有染上丝毫暖意。
“对了。”她忽然回头,目光扫过客厅里的人,最后落在明吴和夏宁身上,“她的药放在左手边的抽屉里,按时给她的身体补充剂量,别断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门在身后关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客厅里陷入死寂。
“她……”兰的声音带着颤音,“她怎么了?”
出租车停在慈济堂门口,洛保付了钱,推开门。
正在整理药材的医生们看到她,都愣了一下。
今天的洛医生,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没有了平时的锐利,也没有了面对同行时的从容,只剩下一种冰冷的、让人不敢靠近的距离感。她走到炮制间门口,看着那块崭新的“闲人免进”牌,抬手就想推开。
“洛医生,这里不能进……”一个年轻医生想拦她。
洛保侧头看他,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让开。”
那医生被她看得一哆嗦,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门被推开,里面的人正在偷偷处理一批劣质药材,看到她进来,吓得手里的工具都掉了。
洛保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拿起一根发黑的当归,指尖捻了捻,粉末落在白纸上,呈现出不正常的灰黑色。
“用硫磺熏过三次,还加了铅粉增重。”她的声音没有起伏,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你们的炮制师,是从哪里学的手艺?”
屋里的人面面相觑,没人敢说话。
洛保放下当归,转身看向那个领头的医生,也就是昨天在研讨会上试图刁难她的人:“那个穿蓝裤子的临时工,是你找的?”
领头医生脸色骤变:“洛医生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洛保走到他面前,身高比他矮一些,气势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告诉你们背后的人,想玩阴的,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