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等着听结局。
“为什么……”小兰的声音碎在喉咙里,像被揉皱的纸。她想起自己为灰原哀挡枪的瞬间,那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死,就像洛保曾经挡在她身前一样。她想起被绑架时从楼上跳下去追洛保的冲动,哪怕知道后面有子弹,也只想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她想起洛保中暑时,自己第一时间发现她脸色不对,那种下意识的关注,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原来有些感觉是藏不住的。对工藤新一的是习惯,是青梅竹马的羁绊,是“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等你”的笃定。可对洛保,是看见她流血时的窒息,是知道她可能再也醒不来时的恐慌,是哪怕隔着一扇抢救室的门,也想把自己的生命力分一半给她的迫切。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是平次和和叶赶来了。和叶看到小兰蹲在地上发抖,立刻跑过来抱住她:“小兰,你别吓我啊!洛保她会没事的!”
小兰靠在和叶怀里,终于有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砸在和叶的手背上,滚烫得吓人。“和叶,”她哽咽着开口,声音抖得不成调,“我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怕过。”
“我知道,我知道……”和叶拍着她的背,自己的眼泪也掉了下来,“我们都怕,但洛保那么厉害,她一定能挺过去的。”
小兰摇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想起工藤新一每次遇险,她虽然担心,却总能在心底找到一丝底气——他是主角,是那个永远能化险为夷的侦探。可洛保不一样,她只是个医生,会受伤,会疼,会在手术台上因为药物影响差点出错,会在被撞后流那么多血,脆弱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
这种感觉,才是爱吧。不是笃定对方会回来,而是害怕对方会离开;不是隔着距离的等待,而是恨不得替她承受所有疼痛的迫切;不是“我相信你能做到”,而是“求求你,别离开我”。
抢救室的门忽然开了条缝,一个护士匆匆走出来。小兰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站起来,冲过去抓住护士的胳膊:“医生!她怎么样了?!”
护士被她抓得一个趔趄,连忙安抚道:“还在抢救,CT显示有颅内出血,需要立刻开颅。家属请在外面等,有消息会通知你们的。”
“开颅……”小兰的腿一软,差点摔倒,被平次一把扶住,小兰把脸埋在和叶的颈窝,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声音被布料磨得发闷,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茫然:“和叶,你知道吗?以前新一不管多晚出去查案子,哪怕整夜不回,我坐在侦探事务所的窗边等,心里再慌,也总会找借口安慰自己——他是工藤新一啊,是那个能看透所有诡计的名侦探,他肯定能搞定,“可这次不一样,”小兰的声音突然拔高,又猛地咽回去,变成压抑的呜咽,“我连哭都哭不出来。刚才护士说要开颅的时候,我感觉全身的血都冻住了,指尖冷得发疼,想喊想叫,喉咙里却像堵着棉花。这种害怕……不是掉眼泪就能缓解的,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得人直打哆嗦,好像下一秒心脏就会停跳。”
她忽然抬起头,眼眶红得吓人,瞳孔里却空茫茫的,像蒙了层雾:“以前新一变成柯南,我对着那个小孩的脸,总能看出他的影子——他挠头的样子,推理时眯眼的习惯,甚至连跟我吵架时皱眉的弧度,都和新一一模一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