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得住。”洛保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视线开始发飘,“等我……好了……亲手揍他……咳咳……让他……认不出他妈……”
话音未落,她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蜷缩成虾米,却始终没松开抓着小兰的手。
远处的保时捷车门打开,贝尔摩得踩着高跟鞋走来,手里捏着颗银色药丸,红唇勾着冷笑:“小鬼头倒是比你姐姐懂事。”她将药丸扔给徐填,“喂他吃下去。别让宫野家的丫头觉得,我们这伙人连点底线都没有。”
徐填手忙脚乱地撬开男人的嘴塞药,平次和和叶下意识别过脸,园子却死死盯着那男人的脸,直到他喉结动了动,才低声对小兰说:“志保都这么说了……”
小兰没说话,只是蹲下身,用干净的衣角一点点擦去洛保嘴角的血,
指腹触到她滚烫的皮肤时,突然想起刚才自己踩碎男人手腕的力道,指尖猛地一颤,
“小兰,你不可以这么脏自己的手。”
洛保咳得胸腔发颤,视线却死死锁着小兰沾血的指节,像是要把那片猩红从她皮肤上剜掉似的。
“咳咳……我车里面有瓶药水,帮我拿一下。”她喘着气补充,声音里带着点自嘲的笑意,“那玩意儿……晚上拿出来能把路人吓死。”
“什么药水?”小兰立刻站直身,手在裙摆上蹭了又蹭,血污却像嵌进了布料里。
“本来是给我自己做的……”洛保闭了闭眼,额角的冷汗滑进衣领,“有时候会做噩梦,想配点安神的,结果……配错了。”
她突然笑了声,咳得更凶了:“之前自己喝了一回,好家伙——一睡觉就被魇住,梦里全是断手断脚的影子,睁着眼到天亮。”
“前段时间刚配的新的,本来想把这瓶错的丢了……”她偏过头,看向远处停着的蓝色商务车,“唉,正好能用。好在没扔。”
“13岁那年,我爸教过我一句话,”洛保的声音突然轻下来,带着种与年龄不符的冷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在他身上,应该没毛病吧?”
“在门口那辆蓝色商务车里,”她抬起眼,目光扫过众人,“谁帮我拿一下?木盒子装着的,里面是个小玻璃杯。”
“你这个傻子!”宫野明美突然拔高声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叫其他人去!你现在必须去治疗!”
她转头冲平次和叶扬声:“你们两个,去拿!蓝色商务车,木盒子!快点!”
平次拽着还在发愣的和叶就跑,园子也紧跟着追上去:“我也去!别拿错了!”
洛保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低低地笑了,笑得牵扯到伤口,疼得嘶了一声:“放心……死不了。就是让他尝尝…
小兰蹲回她身边,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冰凉的耳垂:“真的……没事吗?”
“志保?”她试探着轻唤,指尖抚过洛保的脸颊。指腹下的皮肤不再滚烫,反而像块逐渐失去温度的玉石,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小兰……”旁边的园子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摸……志保她……”
和叶也凑了过来,指尖刚碰到洛保的手背就猛地缩回,脸色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