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裙摆上。
“死了就死了。”小兰的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每说一个字就往下砸一拳,“你不是盼着她死吗?现在轮到你了。”
她的空手道从不是花架子,是拿过全国冠军的力道。此刻所有招式都失了章法,只剩下最原始的暴戾——手肘撞向他的后颈,膝盖顶向他的肋骨,每一下都冲着要害去。男人在地上像条蛆虫似的翻滚,却被她死死踩住脚踝,那只踩过无数次空手道靶的脚,此刻正碾着他的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够了!”平次想冲上去,却被园子死死拉住。
“别碰她!”园子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眶却红得吓人,“你没看见吗?那是志保啊……是把我们当朋友的志保啊!”
男人的惨叫声渐渐变成嗬嗬的气音,肋骨断了至少三根,一条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半边脸已经肿得看不出轮廓。他试图抓小兰的脚踝求饶,却被她一脚踹在手腕上,只听“咔嚓”一声,手腕以反向弯折过去。
“小兰……”工藤新一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他看着她沾满血污的拳头,看着她脸上溅到的血点,突然想起她第一次展示空手道给她看时,笑着说“新一你看,这样就能保护你啦”。那时她的拳头是暖的,眼里是亮的,可现在……她的拳头比冰还冷,眼里是烧尽一切的灰烬。
“你说她撑不过今晚?”小兰蹲下身,拽着男人的头发把他的脸抬起来,语气平静得可怕,“那你现在就去死。”
她抓起地上一块带着棱角的碎钢片,就要往男人的脖颈按下去。
“志保不会想看见你这样的。”宫野明美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
小兰的动作猛地顿住。
碎钢片的边缘已经划破了男人的皮肤,血珠顺着脖颈往下淌。她看着男人眼里的恐惧,突然想起志保总爱说她“笨蛋”,想起志保会在她生理期时默默递上暖宝宝,
小兰,不可以!”
意识混沌间,洛保突然睁开眼。眼白上布满的血丝像蛛网,她咳着血,每一声呼吸都带着铁锈味,却死死抓住小兰的手腕——那只还沾着男人血污的手。
“他不值得……咳咳……脏了你的手……”她的声音气若游丝,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小兰的皮肉里。
徐填被她猛地一推,踉跄着后退两步。他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只是一直咬着牙没出声,冷汗浸透的衬衫下,皮肤烫得像要烧起来。
“志保?!”小兰惊得瞬间回神,刚要俯身查看,就被她另一只手拦住。
“贝姐……咳咳……车里……”洛保偏过头,视线艰难地扫向远处的黑色保时捷,“最后一颗……恢复丸……给他用。”
“你疯了?!”小兰的声音陡然拔高,“这可是你最后的药!他这种人渣——”
“给他用!”洛保突然加重语气,一口血沫喷在小兰手背上,“我不想……欠人命……更不想……你变成我……”
这话像冰锥刺进小兰心口。她看着洛保呕出的血染红了自己的袖口,突然想起刚才挥拳时的狠戾,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