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从鬼门关爬回来,这么折腾会死的!”
“死不了。”洛保甩开她的手,目光扫过地上抽搐的男人,“但他再不救,就真的成怪物了。”她转向洛溪,语气陡然放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姐,拿刀来。割手腕,我不是自杀,是救他。或者你选个动脉位置也行,但会喷血——我教你们止血的方法。”
“我反对!”有希子冲过来抱住她的胳膊,眼泪直流,“这混蛋死不足惜!你犯不着用自己的命去换!”
“干妈……”洛保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恳求,“他女儿还在等他。就当……积点德。”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快速讲解:“动脉割伤后,立刻用无菌纱布按压伤口近心端,力度要大,保持持续压迫,同时抬高患肢。等出血减缓,用止血带在伤口上方五厘米处捆紧,每隔二十分钟松一次,避免组织坏死。”
“调药的话,”她看向安室透,眼神锐利如电,“我的血和之前的抑制剂按1:3混合,必须在十分钟内注入静脉,超过时间会失效。”
小兰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得像纸,看着洛保决绝的侧脸,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洛保,冷静得像在解剖别人的身体,却忘了自己也是血肉之躯。
“小兰,不怕。”洛保忽然转头看她,嘴角竟扯出一抹极淡的笑,“吻我一下,然后出去好不好?”
小兰的眼泪瞬间决堤,她扑过去按住洛保的肩膀,狠狠吻在她的唇上,带着颤抖的力道,像是要把所有的担忧和不舍都揉进这个吻里。“我不出去。”她贴着洛保的唇,声音哽咽,“我看着你。”
洛保没再劝,只是对赤井秀一使了个眼色:“把我姐带出去。”
赤井秀一沉默地抓住还在挣扎的洛溪,不顾她的哭喊,强行将她拖出病房。洛保又看向有希子和工藤优作,声音轻得像叹息:“干妈,干爸,你们也出去。别看。闭上眼睛,算我求你们。”
有希子还想说什么,却被工藤优作拉住。他深深看了洛保一眼,最终还是拽着妻子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病房里瞬间只剩下洛保、小兰、安室透,以及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洛保抬眼看向安室透,眼神里是全然的信任:“安先生,拜托了。快点。”
安室透的脸色凝重如铁,他从急救箱里拿出手术刀,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确定要这样?”
“嗯”洛保闭上眼,将手腕伸到他面前,“快点”
安室透的动作快如闪电,刀锋划开皮肤的刹那,殷红的动脉血瞬间喷涌而出,带着强劲的搏动,溅在无菌容器里发出“嗒嗒”的轻响,像小石子砸在水面。
“按紧!”洛保疼得浑身一颤,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声音却咬得极紧。
小兰立刻用无菌纱布死死按住伤口近心端,指尖能清晰感受到血管的剧烈跳动,那股向外冲的力道几乎要挣开她的按压。“这样可以吗?”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模糊了视线,却不敢移开分毫。
“再用力……对……”洛保的呼吸变得急促,每说一个字都像被抽走了力气,“动脉割伤的痛……像有把烧红的刀在骨头里搅……一下下往神经上钻……”她的指尖死死抠着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