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深吸一口气,用手背狠狠抹掉脸上的泪,目光落在小兰泛红的眼眶上,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恳切:“小兰,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刚才志保说的那些话,像刀子一样扎人,尤其是提到你和新一的时候,她那股子委屈劲儿,连我听着都心疼。可你得明白,她不是在怪你,更不是在怨你。”
她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小兰的手,掌心的温度带着安抚的力量:“她只是……太能忍了。从16岁挨那一枪开始,从碧在她怀里断气开始,从她看着你为新一哭红眼睛却只能假装不在乎开始,她就把自己的情绪死死锁起来了。你以为她那些冷冰冰的话是针对你,其实每一句都在跟自己较劲——恨自己不敢说,恨自己配不上,恨自己明明怕得要死,却还要硬撑着说‘我没事’。”
“刚才在沙滩上,她哭着喊‘学不会换气’的时候,你没发现吗?”洛溪的声音软得像棉花,却带着沉甸甸的重量,“那哪是学不会,是她在你面前,连最本能的放松都不敢啊。她怕自己失态,怕你觉得她麻烦,怕你像躲那些麻烦案子一样躲着她。可你看,她再能忍,也有绷不住的时候。那些眼泪,那些狠话,那些翻旧账的委屈,都是她藏了太多年的真心话。”
她转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转回来盯着小兰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让她发泄出来吧,小兰。别因为她发了脾气就疏远她,别因为她翻了旧账就觉得尴尬。她现在就像个被戳破的气球,那些积攒的情绪总得有个出口。你要是这时候退了,她才真的会以为,连你也受不了她这副样子。”
走廊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是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走了过来。洛溪没有回头,只是继续对小兰说:“你知道吗?她床头柜最里面的抽屉里,放着一个铁盒子,里面全是跟你有关的东西——你高中时掉在樱花树下的发绳,你第一次做柠檬派时烤糊的那一块(她偷偷收起来的),甚至还有你在侦探社随手画的涂鸦,她都像宝贝一样收着。”
“有一次我好奇,问她留这些干嘛。”洛溪的声音哽咽了,“她背对着我,半天没说话,最后才闷闷地说‘万一忘了呢’。你看,她连对你的记忆都怕弄丢,怎么可能真的怪你?她刚才吼你、哭你,不过是太爱了,爱到连自己的委屈都藏不住了。”
毛利小五郎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走廊的安静。洛溪转过头,目光扫过他和妃英理,又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工藤新一、园子和世良真纯,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不光是小兰,你们所有人都听着——志保今天说的每一句狠话,掉的每一滴眼泪,都不是无理取闹。”
“新一,你别以为她骂你是针对你。”洛溪的目光落在工藤新一身上,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锐利,“她是气你明明知道小兰怕黑,却总在深夜破案让她一个人等;气你每次变回来都只顾着说案子,忘了问她这几天过得好不好;气你把‘真相’看得比什么都重,却没发现小兰躲子弹时,她的手在发抖。她骂你,是因为她把你当弟弟,恨你不懂珍惜眼前人。”
工藤新一的脸瞬间涨红,想说什么,却被洛溪的眼神堵了回去。
“园子,你也别觉得她冲你发火是小题大做。”洛溪转向园子,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分量,“她知道你是真心对小兰好,可你每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