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进盆里,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很快就在盆底积了薄薄一层。洛保看着血珠坠落的样子,眼神平静得可怕,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血。
“够了。”她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那拿盆的男人下意识停住了动作。她抬手,用没受伤的右手一把夺过盆,往旁边一泼——大部分血都溅在了草地上,只剩下盆底残留的一小滩。
“别贪心。”她冷冷地说,“这么点,够你们研究一阵子了。”
说完,她扔掉手术刀,左手死死按住伤口,鲜血很快从指缝里渗出来。她深吸一口气,视线扫过周围慌乱的人群,声音平稳得不像个刚割开动脉的人:“都别动。”
小兰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脚步下意识往前挪,却被洛保一个眼神制止了。“别过来,越动血流得越快。”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
只见洛保抬起没受伤的右手,飞快地解开针织衫的纽扣,脱下外套。她没有慌乱地撕扯,而是将外套平铺在草地上,捡起一块相对干净的衣角,用力攥在手里。
接着,她用牙齿咬住外套的另一端,腾出右手按住伤口上方——那里是肱动脉的位置,靠近腋窝,是止血的关键节点。她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死死压在皮肤上,手臂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眼神却始终清明。
按压了大约半分钟,她感觉到血流的速度慢了些,立刻松开牙齿,拿起攥在手里的衣角,叠成厚厚的一团,猛地按在伤口上。左手配合着用力按住,指腹紧紧贴合皮肤,力道均匀而稳定。
做完这一切,她才抬起头,看向小兰,声音因为失血而有些发虚,却依旧保持着镇定:“小兰,帮我找根带子……布条也行。”
小兰这才如梦初醒,慌忙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一条备用的运动绷带,快步走过去,却不敢靠太近,只是把绷带递过去。
洛保用没受伤的手接过绷带,左手始终没松开按压的力度。她低头看着伤口,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绷带从伤口下方开始缠绕,一圈圈往上,绕过手臂,每缠一圈就用力勒紧一点,直到缠到腋窝下方才停下,打了个死结,
保的目光落在自己渗血的伤口上,语气忽然轻了下来,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但我忘了告诉你,我和他们不一样的是——我确实用过AB4869的毒性版本,只不过,是用在我自己身上。”
她抬眼看向工藤新一,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要把一个人在孩童与成人之间自如转换,总得有人试过所有极端情况,不是吗?那些毒素、副作用,总得有个载体去承担。我是个例外,可这例外也不是天生的。”
“我的伤口有时愈合得快得惊人,有时却像现在这样,和普通人一样流血不止。”她动了动受伤的手臂,血渍在绷带上晕开新的痕迹,“在组织里那些年,我就是这么过来的。后来要变成长大的样子,也是这么一次次试出来的。不然你以为,那些莫名的咳嗽、胃疼、发烧,还有半夜突然发痒的皮肤,是怎么来的?咳血又是怎么回事?”
工藤新一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想起灰原哀偶尔会在课堂上突然捂住嘴咳嗽,有时脸色白得像纸,问起时只说是老毛病;他也见过她在博士家的沙发上蜷缩着睡觉,无论怎么叫都醒不来,博士说她常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