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忽然冒出来一支精锐小队。
赵判官眼尖,一眼便看见打头阵的那一人一骑,马是披挂精铁马铠的良驹,人是乌发玄甲的美人。
那美人手持长枪,发尾枪尖尽是凝固的血污黄沙,脸颊上也泼溅了数点血珠,真真是明如刀光,艳若流火。
赵杀有许多年不曾见过这人一身重甲,直看得目不转睛,心尖好似鹅羽轻拂。
而那人瞥见赵杀,也足足愣了半盏茶的工夫,脸上微微泛起一层浅红,然后才领着寥寥几名副将驱马而来。
赵杀看这人双颊生晕,分明是认得自己,一颗心顿时落到实处,小声唤了句:“靖明!”
司徒靖明慢慢踱到赵杀身前一丈开外,一勒缰绳,含糊问道:“你怎么来了?不去陪你那位崔兄凑趣了?”
赵判官听见这句轻嘲,更是转忧为喜,笑逐颜开。适才有片刻光景,他还以为两人又要在梦里从头相遇相识,好在这梦境待他不薄,仍是从天心月圆、情根深系的那一刻说起。
赵杀笑了好一阵,见司徒靖明面色古怪,定定望着自己,脑袋里灵光一现,连忙迎上前去,把司徒将军的马缰紧紧拽在手里。
司徒靖明低低斥道:“胡闹,快放开。”
赵杀哪里肯听,眉宇间神采飞扬,只一个劲地笑。
他仗着将军的恩宠,牵了他的坐骑,在兵营外来回地走,嘴里将近日种种如实相告,从命签签词一路说到那粒蜃珠。
司徒靖明于众目睽睽之下,被他牵来牵去,脸上红如霞染,先屏退左右,然后才自己扯住了缰绳,轻声道:“原来如此。只是你来得有些不巧,我这场梦,依稀是要擒一个辽国密探呢。”
赵杀听了这话,脚下一顿,木愣愣回过头来,看了司徒将军好一会儿,只觉此事未免太过巧合。
司徒将军被赵杀这样呆呆打量了半天,一张脸烫如火烧,仍作出一片云淡风轻之色,镇定道:“这密探敢来我的地盘,自然要好好审问……你看我做什么?”
赵判官被他教训得老脸通红,几番欲言又止,半天才憋出一句:“靖明,我要告诉你一件正事。”
司徒靖明正拿微凉手背捂着自己面颊,想叫脸上热意稍稍降下去几分,闻言微一挑眉:“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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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杀看了看左右,再三确定四下无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