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扯开前襟,袒露胸腹,露出狼头刺青,招呼司徒靖明看了过来。
司徒将军愕然之下,久久不置一声。
赵判官怕他看不清,把襟领又拉开了两分,尴尬笑道:“靖明,你知道我的,本官数百年间,从来没有过什么契丹亲族。是这场梦太过古怪,害本官身上莫名多了一个刺青。”
他这样自辩,司徒靖明还是恍若未闻。
赵杀只好长叹一声,老老实实认了罪:“……好好好,本官承认便是,我恐怕就是你要抓的那名辽国密探。”
司徒将军似是口舌生津,喉结一颤,嗓音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喑哑:“你既然猜到了,那为何不逃?”
赵判官还站着不动,愣愣反问了句:“逃去哪里?”
司徒靖明双颊绯红一片,含糊道:“你不怕我抓你回去?”
赵判官怔怔摇了摇头,仔细一想,怕自己跟不上那匹马,还自己一手去抱马颈,一手拽住马铠,打算同司徒将军共乘一骑。
看到他这样自觉,司徒靖明难免气息渐重,过了片刻,才算是平复心绪,将赵杀一把拽上了马,轻轻反扭这人双臂,进而一夹马腹,慢吞吞踱回营中。
他那座帅帐不饰金银布帛,只比旁人建得高大结实些许,帐前用荆棘稻草围了一排简陋栅栏,圈起数丈宽的空地。
赵判官在马上颠簸了好一阵,被司徒靖明揪着衣衫带下马时,光顾着喘气,司徒靖明走上一步,他便跟着走上一步。
司徒将军眼眸深处盛满熠熠华光,深深看了他两眼,然后才把战马交给兵卒,踢开栅栏小门,放下手中长枪,将赵杀推进自己的帅帐里,最后寻了一根束发用的玄色缎带,依旧把赵杀双手反扭在身后,用缎带松松缚住,喝令他坐在毛毡厚毯上。
赵判官坐稳之后,忍不住多嘴问了句:“靖明,这梦还要做多久?”
司徒靖明暗暗一算,自己也算不出到底想做几个时辰,似乎一夜七次也可,三日三夜也无妨,于是未置一言,只微微翘了翘嘴角。
赵杀犹豫道:“你笑了……笑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