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七夜看到陈涵的表情,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伤,说道:
“李叔临死前说,他柜子里藏的烟,便宜你了。”
这句话仿佛是一道沉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陈涵的心上。
他原本还在努力说服自己这只是一场误会,但林七夜的话却彻底击碎了他的幻想。
他终于意识到,队长真的已经离他而去了。
听到这话,陈涵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
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捂着脸,蹲在地上,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出低沉的抽泣声。
他的哭声中充满了悲痛、不舍和绝望,仿佛要把心中的所有痛苦都宣泄出来。
林七夜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陈涵,眼神中带着一丝同情和无奈。
他知道,这一刻,陈涵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时间去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过了许久,林七夜轻轻地拍了拍陈涵的肩膀,低声说道:
“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仿佛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随后,他带着其他人默默地离开了这个充满悲伤的地方,只留下陈涵一个人在原地,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
陈涵的身体晃了晃,像棵被雷劈中的老松。
他踉跄着走到墙边的铁柜前,颤抖着打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几瓶白酒,都是李德阳偷偷给他藏的。
“混账队长”
他抓起一瓶酒,泪水终于决堤,“说好退休要一起开农家乐的”
酒瓶砸在墙角,玻璃碎片四溅。
陈涵佝偻着背,把脸埋进掌心,指缝间传出压抑的呜咽。
窗外,一阵阴风卷着枯叶拍打窗户,仿佛某个离去的灵魂在轻轻叩别。
片刻后,陈涵踉跄着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李德阳的储物柜前。
柜门上还贴着婷婷画的歪歪扭扭的向日葵,色彩已经褪去了大半。
他颤抖的手指在密码锁上拨弄了几下——那是李德阳女儿的生日,他记得很清楚。
&0t;咔嗒&0t;一声,柜门弹开。
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件换洗衣物,最上面是一件洗得白的护林员制服。
陈涵的指尖触到制服口袋时,摸到了一个硬硬的纸盒。
他掏出那盒已经有些卷曲的&0t;红塔山&0t;,烟盒上还沾着林间的泥土。
这是李德阳每次巡山时偷偷藏的,说要等退休那天和他一起抽个痛快。
陈涵粗糙的手指哆嗦着撕开塑料膜,抽出一根微微潮的香烟。
打火机的火苗晃了好几下才点着,他深吸一口,劣质烟草的辛辣瞬间呛入肺管。
“咳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他弯下腰去,额角的青筋暴起,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但他还是固执地又吸了一口,任由烟雾在肺泡里肆虐,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那个再也不会回来的搭档的存在。
咳得通红的眼睛瞥见自己抽屉里的调岗申请书——那是他想调离这个鬼地方写的申请书,
可是,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