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察,连正眼都不看我们这些女工一眼。你知道我偷偷喜欢你多久了吗?我只有用这种办法,才能让你看见我啊!”
这番话半真半假,却恰到好处。严峰的脚步顿住了。
......
从医院回到家已经过了中午饭点,几人随便吃了块月饼喝了点水就把午饭应付了过去。
钱淑芬看见大儿子儿媳摘堆在灶台旁的秋月梨,又想起今天看自己亲娘的时候,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年人不时地低声咳嗽,认命地走进了厨房......
深秋的午后,阳光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户,在泥土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钱淑芬坐在厨房的小马扎上,脚边放着宋宏明和李秋燕清晨从后山采回来的那筐秋月梨。
她系着那条洗得发白、印着模糊“安全生产”字样的粗布围裙,开始仔细地拣选梨子。
那些磕碰严重的、有虫眼的,被她单独放到一个搪瓷盆里——这些可以留着直接吃或者蒸梨水。
剩下那些形正皮滑、黄澄澄的秋月梨,才是熬膏的上品。
厨房里安静极了,只听得见煤球炉子里偶尔“噼啪”一声轻响,以及钱淑芬手里小刀削皮时那均匀的“沙沙”声。
她用的是一把老式的水果刀,木柄都被磨得油亮。梨皮削得极薄,均匀地垂下来,几乎不断,露出里面水汪汪、白润润的果肉,清甜的香气立刻在狭小的厨房里弥漫开来。
她动作不紧不慢,带着一种旧式妇人特有的专注和耐心,每一个梨子都削得干干净净,仿佛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
削好的梨子被放在一个印着红双喜字的白瓷盆里,很快堆成了小山。
接着,她开始用一把厚实的铁刀,在厚重的榆木案板上将梨子切成细丝。
刀落在案板上,发出沉闷而富有节奏的“咚咚”声。这声音里,有她对女儿受伤的担忧,也有对女儿宋宏月未来命运的隐隐焦虑。
切好的梨丝被倒进那口用了十几年、外面熏得乌黑、里面却锃亮的大铝锅里。
这种锅导热快,但火候极难掌握,全靠经验。
钱淑芬抓了几大块黄冰糖——那是她攒了好久的糖票才换来的,均匀地撒在梨丝上。她不舍得一次全放完,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