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襄阳到江陵,一直在与蒯太守周旋,倒是忘记了还有刘琦这个荆州牧。”周瑜并不回礼,只是冷冷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人,“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我家主公与荆州的仇隙殊不可解。兴霸鞘中宝剑新磨,请张先生一试。”
张奎脸色不变,开颜笑道:“恐怕以头试剑的是周将军你而非我啊。”
周瑜冷笑一声道:“此言新奇有趣,如此倒要听听张先生的高论。”
张奎推开架在自己后颈的长剑道:“久闻周将军儒将之名,舞刀弄枪岂是待客之礼?在下远来劳顿,不知能否先讨杯茶水喝?”
“从江陵到我营中不过数里路程,张先生就感觉劳顿了么?”周瑜挑了挑眉锋,“也罢,我营中不缺你这点茶水。先生请先入座。亲兵,给先生奉茶。”
张奎在客位坐下,接过亲兵手中的茶水,饮了一口,赞道:“果然好茶!周将军儒雅风流,是精通茶道之人。”
周瑜冷哼一声道:“如今茶水也饮了,还请张先生不要拖延时间,有话直说。若是言语无理荒唐,只怕在下耐得,兴霸鞘中宝剑耐不得。”
“吴侯自起兵以来,多仰仗将军之助,攻略江东,将军之功居多。近日襄江一战,闻名天下的荆襄水军在将军手中化作齑粉,将军此时声威之盛,便比吴侯亦犹有过之。”张奎话锋一转,“可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韩信立下十大功劳,只落得未央宫里斩首,彭越醢为肉酱,英布弓弦药酒……”
周瑜伸手打断了张奎道:“原来张先生是蒯越的说客。”
张奎坦然承认道:“不错,在下对蒯太守说,张某不才,愿凭三寸不烂之舌,前来劝降将军。”
周瑜哂笑道:“张先生可将在下瞧得忒也小了。”
张奎摇头道:“在下不敢,只是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将军目前处境尴尬,在下不过据实而言。”
周瑜正色道:“在下与吴侯有总角之交,骨肉之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