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在营西,与犯人们看守在一处。”
“带路。”
洪士商此人颇擅这些冥诡之术,若他活着或许还能问出许多了,而眼下却只但愿从船里搜出的东西里能有那么一两件线索关键之物。
不过说来这桩事还真是奇怪,洪士商那所作所为也当真是令人琢磨不透,一面叛敌协助维达人劫持女帝,一面又拼死将人送回来,且他似乎早已知晓自己死后必然尸变,是故一早便备好了弩机镇符……
沈穆秋越想越觉着十分诡异,便不由得陷在里头思索了起来,总想琢磨下洪士商行此种种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女帝亲自在帐中翻找着,荀安与容萋候在帐外,只有司常府掌令云凌在里头伴侍着女帝。
“郎主何故愁容满面?”
容萋开口作问,荀安回了回神,而眉头依然不展,所应也只作敷衍而已:“只是想及陛下这多日来劳累受苦,心中担忧罢了。”
不知为何,他总觉着女帝此番归来后性情似乎变了些……
“女帝陛下!
女帝陛下——!”
“你个叛贼休得吵闹!”
即便遭了看押士兵的呵斥,那人依然不愿放弃的继续呼喊着女帝。
沈穆秋听着外头的喧闹只是抽回了自己的思绪,而翻找查看的动作仍然未停。
“女帝陛下!
我父亲失踪必有其他缘故,罪民愿助陛下调查此事!
陛下!
给罪民一个机会吧!”
听言至此,沈穆秋终于止了手上动作,回头吩咐云凌去把人带进来。
“陛下……”
“你若再吵闹休怪我不客气!”
“慢!”
士兵闻声回头,见是女帝身边的承影卫,连忙俯行礼。
云凌看了洪真一眼,“把他放出来。”
“是。”
士兵开了锁链,洪真小心翼翼的从囚笼中钻出来,云凌漠然将他上下一眼扫视,“随我来吧。”
帐中,沈穆秋从一堆杂物里翻出了一个罗盘,而这罗盘却与寻常之北的不同,而是特制之物,乃是用于地下定穴寻位,且流派还是十分诡秘的隐山派,上面所刻的古怪符文都是被称之为“冥文”
的来自另一个阴属世界的文字。
洪真一进帐便行大礼伏跪,五体投地,“罪民洪真,拜见女帝。”
“云凌先出去。”
“是。”
“起来说话。”
“谢陛下……”
洪真毕礼起身,沈穆秋也转过身来正对着他,将手中罗盘亮与他瞧,道:“想不到你们洪家不但海上生意做得昌盛,损阴德的活计也是行家里手呐。”
女帝一言似是笑里藏刀,吓得洪真又连忙跪了下去,“陛下恕罪!
家父早年确实游走过地宫,却已是多年之前,早已金盆洗手了。”
沈穆秋笑了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没说要翻旧账。
起来吧,不用再跪了。”
洪真此刻总算是真切体会到了何谓“伴君如伴虎”
,于是又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女帝神色一眼,才怯怯站起了身。
沈穆秋将罗盘摆在一边,又拿起了一本他之前翻找出来的羊皮卷,边看边问:“既然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