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盆洗手,为何还要带着这罗盘?此物于航海并无益吧?”
洪真垂着头,后脊不禁有些寒,“家父许是念旧……”
“不过依我看来他带着这罗盘大约还有另一种用途。”
洪真茫然抬眼,就见女帝将羊皮卷展与他看,“此卷记载‘幽嫋’,此物凭尸而生,有异香,若以之制成香料,长期使用则香气透入骨髓——此香既然能透骨,那融入海珠使之混若天成自然也并非难事。”
洪真哑然片刻,终而叹了口气,“陛下明鉴。”
“倘若你父亲要取此草以制香珠,则必然要寻养草之尸,所以带着这罗盘仍是为寻陵墓而来,是也不是?”
“确如陛下所言,父亲为养幽嫋需要很多尸体……但……父亲带着这罗盘并非是为寻墓,而是为寻一祭坛。”
“祭坛?”
“父亲每年都要择日前往祭坛行祭礼。”
“那是什么祭礼?”
“邪教的祭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