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慕辞也就若无其事的不再拘着了,便凑眼去张望。
花非若翻看了几页后便将此册摆去一旁,继而又将另一册取出。
慕辞便顺手翻起了他放下的那一册,不过寻常账本,并无其他。
花非若又拿起空匣敲了敲,慕辞惑然瞧去,就见他正将匣子反置,修长的手指在匣底摸探了一番,拨开一处隐蔽的活扣,便将底板整块抽了出来。
匣底的暗格里藏着一块叠得方正的绢布。
花非若解开绢布,从中取出一枚半掌大小的六角铜符。
“这是什么?”
花非若将铜符对光瞧了瞧,又细细摸探其边缘,翻来覆去的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应道:“像是随葬物。”
慕辞也低头细看了此物一番,瞧着上面因锈蚀浑浊不堪的纹路,终是不明所以,“做什么用的?”
“护身符?”
慕辞瞧了他一眼——看来他也不知道……
这东西两面浮纹,显然不是镶嵌用的铜饰,锈蚀严重,当下也看不清其上纹路。
于是花非若将此物重新包回绢布里。
“回头先清理一下绣迹,再看看上面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着,他便将东西收进了袖里。
外头似乎有人正往此帐走来,花非若耳力甚敏,才察觉些许动静便拽起慕辞钻去了角落里。
慕辞还正茫然着就已被他塞进了一隅间。
帐中蔽影的角落不大,两人便只能紧贴在一起。
看着他满为警惕的盯着帐外动静,那模样活像是真做了贼,慕辞几回忍不住想笑,却都紧抿着唇强忍住了。
花非若屏息听着外头的动静,整个人都像是上紧了条一般蓄势在弦。
帐外的人终于走近,一瞬间花非若警惕到了极点,而走来的人却只是往帐外路过而已。
虚惊一场,花非若松了口气。
慕辞也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花非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然慕辞却又被他这模样逗的笑得更停不下来了。
“陛下,你想看什么叫人给你送去便是,何须如此做贼?”
经此一言,花非若才恍然想起了自己当下的身份。
于是沉默片刻,才嘀咕:“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你这分明就是忘了吧,哪里还差点?”
花非若被他说得无言以对。
谁叫古语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慕辞看着他,又摇头无奈似的笑了笑,“你当真失忆了?”
这是当下他唯一能用的合理解释,于是花非若无比真诚的点了点头。
这女帝虽说名不副实,却生得着实惹人怜爱,慕辞看着他都不由心生恻隐,于是笑罢又叹着问道:“如你这般,届时回京如何能稳朝局?”
慕辞一句话说进了花非若心坎——
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摸金校尉而已,这辈子连政坛的边都没摸过,真要回朝岂不完犊子了!
一瞬间,花非若脑中闪过无数方案,然最切实可行的还是想法子回去!
纵然心中惊骇无数,花非若也还是持住了面上平稳,只不过在慕辞看来,他足是了好一会儿愣。
两人在那帐中翻找了好一会儿,却除了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