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段也所言,想要攻入雅望楼必须里应外合,否则单凭硬攻的话,不为整军只怕也是入不得内阁。
而内阁之中亦是机关重重,那都是专为保护其内所藏秘宝而设,其中有一层机关防的就是楼破之时,一旦有人闯入触了机关便是玉石俱焚、人宝俱碎。
“若是等闲宝物,何须如此宁毁不留?”
“雅望楼的内阁深不可测,即便是我也只见过它的藏宝阁而已,至于其他,且看今日能否攻得进去吧。”
昨日花非若在楼中探看时也特意细听了一番风动细响,不过此楼构造复杂又风穴各通,加之宾客嘈杂,故即便是他这一双耳力敏锐也难听确切,只能估知此楼确实极为深邃,除却陆表的楼阁暗室之外,应该还有地底的通穴。
“时辰差不多了,我得先去赴约了。
便有劳诸位稍候楼外,待时机成熟,我自会放出信号。”
说罢,段也便起身而去,门外早已易装候着的承影卫即随而同往,换而留下的则是两个佯扮为承影卫的暗沙门人。
荒庙之中风雪侵寒,花非若才在此处待了不过小半个时辰,便觉肺腔里隐生刺痛,而此刻行动在即,他却也不可服用归凝丸。
慕辞怀抱双刀站在门边瞧着段也一行人策马远去,便作一笑轻言而探:“看来你们的副城主对这雅望楼倒是决绝得很。”
段也留在此处的两人,一个是他的义子,一个是他的大徒,皆是心腹,听了慕辞此言,便是他义子段寒山应而答语:“事到如今我们也不愿再瞒诸位,义父在不应城的状况,其实远比你们想象的更为危险。”
于旁的长徒莫云承续而又言:“柏嵩今日邀师父入楼赴的便是生死之局。”
坐在神像旁的花非若原本双手互倒着三枚铜币,听得此言手上动作即为一止,“这么说,他们已经现了段先生意叛之举?”
今日花非若同样化为承影卫装扮,戴着面具以男身示人,虽然慕辞实觉他此举过于冒险,但也的确成功瞒过了女帝身份,真可算是艺高人胆大。
“义父与城主之间争端如此显然,便是不知此番倒戈,也早就势同水火了。”
“我们早已无路可退,唯此一举尚得一线生机。”
听罢所言,花非若又恢复了倒玩铜币的动作,三枚铜钱便在他掌心中落得响脆。
“既是如此,便尽力而为吧。”
说着,花非若将手中铜钱高高抛至空中,浅起一卦看看凶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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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望楼的主楼唯朝外有门户可见光景,广厦围掩之下的内阁却仅有暗道可入。
此番阁中之会本非善约,故段也特意偷巧的绕了条偏道将随行的承影卫带入内阁。
“我只能带你们到这里,若我一炷香内未能出来与你们会合,即刻行事。”
“明白。
段先生保重。”
虽然在不应城中段也已几乎是众叛亲离,却好在还是有那么一些心腹愿追随他这个副城主。
于是低言叮嘱罢段也便面如常色的继续带人前行,却于不动声色间,早候在此处的内应便将佯装的承影卫皆换离出队。
循一路暗阶长道行入暗室,火盆光映之下,段也远远就瞧见柏崇杵刀立于堂中。
“副城主,咱们今日将议之事不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