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人在旁边,叫他们都出去吧。”
段也缓然未言之时,左右便已怒而迫应:“柏长老这话是该说给副城主听的吗?”
段也抬手拦住了身后随众,“柏君素来如此,也不是今日才见冒犯了。
你们先出去吧,此事只我与柏君独谈便可。”
听得老大一语作拦,左右随从们心中虽仍有不悦却也不得不从命而退。
待得内室门闭,一片寂静之时,段也便收了方才笑掩之色冷言开口而问:“说吧,特意邀我前来此处,所为何事?”
火盆的光亮洒照之下,两方神色皆压有一番影翳。
柏崇动了动杵在地上的刀却又为叹一笑,“段君,你我相识至今也有二十多年了,你为帮中呕心沥血我也都看在眼里。
说这城中谁叛我都信,唯独你,我是不信的。”
段也手扶腰间佩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然后呢?”
“我今日邀段君来此也不过就是想问问,向戎的那封密信,你送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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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一炷香的功夫就快要过去了,白薇观着楼中形势愈不妙,他们像是已有所察觉,于是便令下提前行动。
花非若与慕辞坐观楼外,也是候得分秒如年。
“一会儿我进去便足矣,你还是尽量不要露面。”
慕辞言得忧重,而花非若却仍漫不经心的笑着搂过了他的肩,“你也听段也说了,这楼中机关重重,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进去?”
“此事不可大意,万一暴露了你的身份……”
“别怕,相信我,不会暴露的。”
花非若此方正柔声细语的安抚着慕辞,却抬眼就瞧见那高檐之上立起了一面红旗。
“看来里面已经开始了。”
“怎么这么快?”
“看来不光是我们有所计划,雅望楼里大概也已有所警觉。”
花非若将面具戴起,轻轻拍着慕辞的肩道:“我从正门,你带人先从旁边引乱。”
“你要一个人?”
百里允容临走之前告诉过他,正门的那两尊铜兽乃是机关杀器,要想闯进这扇门,必然少不得应付那机关,如此人多反倒不便。
“我先试试门前那两尊机关兽,你带人在旁边,不要靠近。”
说罢此言,他便径直往那方走了过去,却是气得慕辞原地窝火。
这个混账,怎么不照计划行事!
然事已至此,慕辞想拦他也晚,便只能依他所言行事。
是时妘姬正坐在楼阁之上,盯着前堂若有所思,桌旁点起的一炷香已将焚殆尽,而柏崇却还没有动静。
忽闻楼外一声巨响,妘姬惊而起身,连忙闯出此阁至临外的一扇窗前查看状况,却只见一阵浓烟弥漫。
“走水了!”
“救火!
快救火——!”
楼中骚乱顿起,满堂宾客纷纷忙慌逃窜,一时之间她在高窗之内根本瞧不明究竟是何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