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即将刀鞘抽下丢去一旁,“我看不光是心痒,皮也痒痒了吧?”
话说之间,花非若已凌身而起,却方踏上一方飞檐,一支冷箭便逆阻而来,眼看就将射中其身之际,他竟腾空一个后翻风擦咫尺而避,随后便又落身原处。
“我这商楼好歹也开了许多年了,岂是那么容易便可破的?沈郎可要多当心些,最好留得一命,给我享用一番。”
说罢,妘姬便退身闭窗,继而撞金的机轴之声响起,两尊铜兽缓缓咬颌。
这两尊铜兽内部机关构造十分复杂,却也如一般复杂的事物般较为脆弱,且刚刚避那一箭之时他已分听确认,此兽为了保证机轴灵敏是以铜壁并不厚,只要找准那个力点,即可一击而得。
正活在即,花非若将刀钉立在地,随后取一段白绫将双眼遮缚,正将提刀即闻一片锐矢破风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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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间,林轸陆陆续续的也接到了洵南城中生变之讯,其中尤以原安君府送来的消息最为紧迫。
“中郎将,营外有个自称是使臣的人前来求见。”
“使、使臣?姓、姓甚……名……谁?”
“姓百里,称是奉女帝之命而来。”
女帝……
林轸坐在虎皮毯上沉默的思索了片刻,才起身示意部下将人请进来。
镇安岭大营环山而立,此营中重械屯备,亦是除京中御铸府外,驻扎着最多御铸师的地方。
“百里大人,请吧。”
士兵将百里允容的马牵入厩中,副将则为百里允容引路入大帐。
远远的,百里允容便听见了机铸动铁之声,待行至近处便有意止步,目光在那一众忙碌的身影中搜寻。
他在御铸府任职时间并不长,故他并没有见过楚士良这个人,不过此人与楚士绅乃是孪生兄弟,想来应当并不难找。
正思索着,他果然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笑声,循而望去,果然是一道眼熟的矮胖身影正在那帐中饮酒而笑。
楚家兄弟二人,皆出身于机铸世家,且此两人于机铸此技亦颇有天赋,故而小小年纪便为朝廷御铸师收为内徒,便顺理成章的留任府中。
然这兄弟二人心性皆是蛮顽,又自恃其资质目中无人,说来都属于是有勇无谋之辈。
“这架弩车都已经坏得不成样了,为何还摆在此处?”
“百里大人,此车昨日才刚刚补成……”
“补成?”
百里允容故意扬高了声调:“我看不补怕还好些,也不知是什么人的手笔,真是画蛇添足!”
这营中,谁人不知铸将楚士良的暴躁脾气,是以才听得百里允容如此一句,便已具是心惊胆战。
“百里大人……”
“哪里来的畜生敢在此处乱吠?”
然而为时已晚,楚士良已摔了酒杯气势汹汹的闯帐而出,两眼怒瞪如铃,“何正,你这个副将是怎么当的差?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营里放!”
“这位乃是女帝亲令遣派的使者百里大人,莫要失礼!”
“百里……?”
楚士良怔了一下,随后视线便在百里允容身上恶狠狠的扫视了一番,“百里允容?”
百里允容正视而应:“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