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漫漫入窗,妘姬连忙关窗,却还是被那一阵火辣辣的锐烟呛得咳嗽不已。
“掌柜,到处都看过了,并不见火光!”
“这是有人闯楼来了。
快去内阁看看!”
此时内阁之中仍然一片沉寂,而守着那间密室的护卫也惑惑然的不知里头是何状况。
原本段也刚进去时,他们在外面还能隐约听到两人讲话的声音,而方才却戛然而止,直至此刻皆默无声息。
“段也……你……”
密闭的暗室里毒香弥漫,段也早已预先服下了解毒的丹丸,是以活动如常,而无意间已吸入不少毒香的柏崇却已感到五脏刺痛,呼吸都是艰难,更也周身失力,难以行动。
段也走到他面前,一刀挑开他手中武器,继而一脚重踹在他心窝,柏崇失力而倒。
“关于我的事,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你什么时候……”
话说未尽,柏崇便呛出了一口毒血。
段也在他身旁蹲下身来,“其实我给你用的不过就是洗魂香罢了,照说毒不致死,至多只是封住你的行动而已。
你若觉五脏俱裂,那是幽嫋的功效。”
“其实你早在入楼之初便也该现了这楼中的香料混着不少幽嫋毒息,却是待久了便忽略了。
然此物之毒,浸渗骨髓,待得时间越久,毒性蔓延的越深,如此便只需再浅浅推助一分即可致命,当真是毫不费力。”
“难怪你从不在楼中过夜……”
说话间,柏崇又剧烈咳了一阵,血落溢唇角,便狠狠盯住他,“段也,我并不想取你性命……”
“你我皆是杀手,在这里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可笑吗?”
“你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背叛不应城!”
段也冷笑了一声,“今日事毕,不应城仍可如往昔存活,何来背叛?”
“我们所做,是为了让不应城强盛更甚从前!
你却为何……”
“且不说你们这个念头本就是黄粱一梦,”
说着,段也站起身来,“况且我与钟无期之间早已是血海深仇,哪怕此番事败,我也必要拖他陪葬。”
“可你……不也杀了许多?”
“成王败寇,自古通礼。
就看我和他究竟谁能活到最后。”
段也抽刀而出,“柏君,走好。”
段也抽刀斩落,柏崇一声哀嚎气绝而亡,这时守在外面的人终于闯了进来,一眼瞧见地上柏崇的尸体,便二话不说挥刀便上,然而这处密闭地室之中毒香浓烈,门外的人不知此中状况,乍然闯进即也被毒香呛了个正着,如此亦不过须臾,便皆在段也刀下落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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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庭内阁之中出奇的一派宁静,而楼前浓烟浅散之际却有个身影逆尘而来,身着承影卫幽蓝的官服,手上提着把环刀,来到大门前两尊铜兽垂怒之处站定,“司常府沈秋,今日特来请楼!”
“沈秋?”
妘姬言惑而笑,瞧着楼外人颀长的身形,又劲装裹束得肩宽腰窄,好生养眼,便微微俯身窗沿,扬声戏言:“美郎就是美郎,就算打扮得随意些,也还是看得人心痒痒呢”
前日文伐舍礼已足,今日既是奔武斗而来,花非若自然便无耽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