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若亦应之而笑,“皇舅说的是,贵君温儒贤良,将后宫打理得井然有序,确是为朕省了不少麻烦。”
听得女帝当真应而赞许了自己一番,荀安心中不免一阵惶跳,于是怯羞垂下眼去,唯唯而应:“能为陛下分忧,乃臣郎之幸。”
虽然他对荀安没有其他念头,但不可否认荀安的确十分出众,不但优雅俊美,且为人温文尔雅又知理宽达,作为掌权后宫之人确实无可挑剔。
心中认可诚诚,花非若亦挪过眼来瞧了荀安,而恪守宫里的荀安哪里敢与女帝对视,便只敛眉颔,垂盖的睫影悄悄藏住眼底的爱慕之情。
见之若此,花非若却不禁在心中暗暗揣想,他有可能在慕辞脸上看到这种娇羞的神态吗?
“听闻陛下亦偏宠那朝云皇子甚矣,今次怎却不见那位容胥随来?”
“说来朕先前也听传闻说是皇舅替女金屋藏娇,不知那位美郎今又何在?”
女帝忽而言及此事,当然是正戳了端临荣主心虚,而旁边的曲墨却更是心惊胆战。
“奈何那少郎不像是有意与我家姑娘成婚的样子,也就不好强人所难嘛……”
花非若也作似听了一语谑谈般而笑,“皇舅不必愁心此事,如安容这般翘楚,何愁不得良人。”
说起自家女儿,花曦总是开心,于是转头就又忘了方才那点错言的心虚。
却只有曲墨在旁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绿,所幸他这天生的病体竟还能掩住这般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