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之事我一概不究!
否则,你也休想过河……”
语末的“休想过河”
四字被她沉沉咬重。
事到如今,她们之间彼此相瞒已经太多了,哪里还能论及昔年友谊。
何况眼下她急于渡河,根本无暇与之纠缠。
楚贞见她想跑即剑拦上前,傅云不得已与她交手,却且战且走,向河边缓缓而进。
“傅云!
事到如今,你还不醒悟吗?”
“该醒悟的是你!”
傅云怒而将她一剑挑开,继而又是一脚正中心窝,将她狠狠踹倒在地。
也就在楚贞摔倒的一瞬,一支箭便正钉在她眼前。
楚贞心惊,回头向箭来之向望去,只见远处的高地上有一骑兵之影。
见状无奈,楚贞只能狠下心来,起身提剑冲追上前,从她身后一剑捅穿心窝。
傅云一息而窒,喊叫无声,却是惊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回头看着她。
“你……”
而此刻的楚贞被昔日好友的温血溅了满脸,胸腔里更是擂擂而震。
傅云咽气失倒却死不瞑目,楚贞亦被她双眼瞪得失神怔,眼睁睁看着她的尸体落入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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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傅云的尸在潆水下游被捞起的急报由承影卫传归京城,与之同来的便是与取龙关断联之讯。
此讯既来,即是北方战起之兆。
于是花非若当日朝罢后便令俞惜吩咐下去,诏祭堂巫仪与宗正府崇礼司启西啸堂为庙算之所。
西啸堂位于宫城正西之位,主为肃杀师演庙算之所。
堂中立有七根以金铜浇筑而成的撑梁之柱,象以西方白虎七宿。
而堂殿正壁之上垂有祖皇画像,又以麒麟踏殿阶垂视审堂,是为“师出仁义,兵伐告祖”
之意,以正君王之念,莫循偏私而轻为征伐之事,枉以兵戮百姓。
堂中烛燃灯明,枢机重臣与在朝将帅皆入堂中谋算。
月城军常驻京中者五千,今番林轸又带撼铁军三千随女帝入京候令,加之银焰骑两千共得一军之数。
另还有驻守于铜流关的青虎军五千,以及候备于渚港的沧城军。
若单论军士之数自是足够,唯只粮草辎重之事需得细致筹谋。
此外最令花非若担忧的还是取龙关,以及那素来见风使舵的涵北昭国。
昔年险些令朝云灭宗的北侵之乱便是如此,祸起于朝中诸侯叛乱,而涵北昭国便撺掇了另之两国趁乱袭入月舒国境,添得一把烈柴将战火焚遍了阜北之境。
虽然自先帝元瑄一镇国乱后,那趁火打劫的三国亦纷纷降俯称臣,至今年年纳贡,然今相似的内乱又起,也难保他们不会再次趁势倒戈。
堂下丞相与太尉及治粟内史商议着辎重输运之事,慕辞留心细听之间惯然转头瞧了身旁的花非若,却见他眉头紧蹙着,目光亦压得沉沉,显然是出神寻思着什么。
先前他曾将余萧调往凛州北荒取龙关治军一年有余,以之为防,督建了新城祁城。
虽然到目前为止,祁城只是初为守郭尚不坚固,却也可为营备之地。
至于辎重的输运,最为理想的当然是走水路,从潆水输运至北阴关,再在其关至祁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