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已经知道是他来了,却也愿陪他戏此一闹,便在慕辞伸手来抓他时转身逃开。
慕辞落手抓了一把空,再回头瞧去,那狐狸早已逃出三步之外。
虽然花非若的轻功不及慕辞,却毕竟前身也是干摸金的技艺人,能躲得了机关的身法自然也是不亚于猫燕的迅敏,故哪怕慕辞一步便追近至他身前,却也只掠得他衣袂残影片许。
慕辞天生便是不愿服输的性子,越是抓不住他便越是斗志横起,于是紧追不舍之下终于让他逮住了花非若一丝破绽将他绊得一跄,便趁花非若留神稳身之际一把抓紧了他的手腕。
“还想从我眼前逃走?可没这条路给你!”
花非若应着他的力道走回他面前,也戏言笑着认输道:“殿下好身手,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瞧他老实若此,慕辞这才放开了他的手腕。
“你一个人在这做什么?”
花非若随意如常的将慕辞搂进怀里,便望着那西面的山壁道:“难得来此山一趟,我还挺想去那地寝里瞧瞧。”
慕辞诧然瞧着他,“为何突然想去地寝?”
“去看看嘛”
慕辞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身为一国之君,却总会有些奇奇怪怪的兴趣。
“那地寝距此倒也不远,你若想去,等祭礼斋罢,寻个日子去瞧便是。”
“择日不如撞日,其实我现在就想去。”
“……”
深更半夜去探地寝此事多少有些不吉利,虽然慕辞不想败他兴致,却还是不免为劝:“都这个时辰了,你再心急也等明日天亮再去吧。”
花非若却从后头轻轻推住他的双肩,“有主的地宫倒是该避一避忌讳,不过这墓主人都还没进去的地寝就不必这么讲究了。”
话说着,花非若便已轻轻推着他往那方而去。
早在初入此山之时,花非若便已大致推测过那地寝之所在,才特意选了这处与之相近的白鸮峰为设坛之所。
虽然不太能理解他这深更半夜去瞧地寝是什么爱好,慕辞却还是老老实实的陪着他去了。
毕竟这深山老林的,他怎么可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出去乱钻。
此处陵寝的正门就那西面的祭堂之中,而花非若却是背着那方向往深林密丛里钻,月光渐而为树影所掩,压眼的黑暗愈显阴森。
“非若,我们好像离正门越来越远了……”
“咱们不走正门。”
慕辞默然轻叹。
此处深林之下几乎已无月光,慕辞愈难以瞧清前路,只能听着他在前面踏草拨叶的声音勉然随行,而心中却满为不安。
前方行走之声忽止,慕辞心中霎然一慌急唤:“非若?”
慕辞几乎看不见前路的撞进了他怀里,花非若便将他紧紧搂住,“别怕,我在呢。”
慕辞幽怨的在黑暗里瞪了他一眼,却就听他在自己耳畔轻轻笑了一声,于是一边将他搂紧,又以另一手扶住了他的小臂,如此带着他继续前行。
“知道我们走到哪了吗?”
慕辞叹了口气,“我现在可什么都看不见。”
花非若便带着他循着前方一点月光的痕迹,找到了一处见光之所,可见一幕山壁当前。
“那里就是寒漱山的最高峰,我们现在在地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