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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令女帝察疑的,便是南司洵南城中埋骨难计,而其城府令乃至整个州府对此竟毫无察觉,更无一言上报。
此事显然有疑,于是云凌顺此一查,便不难查到常有自司州运来的财货送入何府之中。
廷尉府的人雷厉风行的从何府中搜出了大箱大箱装载的财物,足可累满一屋,而后又从其内院私仓里搜出了诸多名贵香料,刑使站在前院一一录记,更于心中不禁暗暗啧叹。
到底不愧是朝中二品大臣的府邸,这里头随便抓一把鸡零狗碎都够她整整一年的俸禄更还有余了。
与此同时,云凌令散了随来承影卫,在此阔府之中搜找密室暗格之类。
承影卫搜寻之细,每一处罅隙角落都要细细排查。
“府中已空,你们还想找什么?”
何茵的夫郎本与一众府侍一同被廷尉府执刀拦于屋外庭下,此刻却瞧着将往祠堂而去的云凌怒极而斥:“那里是何家的祠堂!
你们无缘无故谋害大臣,眼下更还要惊扰亡灵!
昏君走狗!
不得好死!”
而云凌却并不理会于他,仍令手下承影卫踹开了祠堂的门。
“你这个畜生!”
何夫斥骂着忽而猛的一把冲开执刀所拦,却才一步登上廊阶便正撞在了云凌厉然出鞘的剑上。
旁人均未瞧清云凌出手的度,只再回过神时那带血的剑刃便已血淋淋的穿出了其人后背。
“爹——!”
云凌收剑归鞘,漠然看了倒在阶下被何家次女紧紧抱在怀里的何夫一眼,便转身走进祠堂。
先破门而入的承影卫早已先在此堂中一番搜索,待得云凌入门便已有人奉上了一只书函。
“启禀掌令,在供桌下的暗格中寻得此物。”
云凌启匣大约察看了一番,便挥手示意此堂中承影卫撤退。
此时的何夫尚还留有一口气狠狠瞪视着那一众承影卫,却瞧见云凌手中拿的此匣后竟是心灰意冷,咽气而去。
除了祠堂中藏在暗格的不过一掌宽厚的书匣外,另一边的白薇也从府中书房的墙后密室里搜出了诸多账录文书,云凌便令承影卫将这所有统统装入箱中,又以黑布盖掩抬出了何府。
“云掌令!”
府门外,刑使看见了云凌便立马迎笑上前,问候道:“掌令这便要归了?”
“府中尚有要务需待处理。
此处何府之事,接下来便交给阁下了。”
“下官必然尽力而为!
掌令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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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丞何茵前日才在云湘楼中暴毙,女帝今日便令人抄府,如此行事是否过于急迫了些?”
女帝与上尊难得于后花园泊云湖畔品茶闲谈。
此时湖面一片风平浪静,只偶有微澜轻轻滑过水面。
花非若落眼瞧着这番静景,心境也较先前平和了不少。
“此事宁取拙,不可巧久。
不然等时间一长,让那些大臣反应过来,就有的麻烦了。”
诸侯之变,源起自于国中朝堂不净,方才有这诸多结党相护,而他如今便是要趁这一道除去谋叛彻侯的锐势,也将朝堂一清到底,否则今日虽杀了个曲悠与容瑛,他日却仍会生出浑水摸鱼的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