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于朝堂之上亦不过默默无闻,是以在这侯府之中活得也并不自在,为了少挨几顿火,便是偶尔休沐归家也都尽量避着人,是以最烦如柳拂这般平白无故凑上来的事。
尤其此人还是她侯母近来新宠,更应避嫌才是。
“少君何消如此戒备,小郎此来绝无恶意。”
荀茵留意了一番周遭可有闲杂人等,而后才没好脸道:“有话快说!”
然而柳拂挑眼一笑,挨近过去拢手在她耳边细语悄然。
却听罢后,荀茵眉梢舒而一挑,神色便也缓和了几分。
“你之所言,当真?”
“小郎岂敢欺瞒少君?此事自是千真万确!”
荀茵缓踱细思,掂来此事竟品出了几分意趣。
女帝座下一把手、堂堂司常府掌令竟然还有段柳楼花魁的过往?
“少君以为如何呢?”
荀茵回神,瞧他的态色仍然冷拒,“多谢郎君告言,此事我自为筹谋。”
看着荀茵背身而去,柳拂亦在原地翻了个白眼。
“还多大的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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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定了腊月初一,于宫中设宴,为此特意提前了多日预备宴席,然要款待的却就那么几位枢机重臣。
自从御史丞何茵一身暴毙,继而牵扯出了那一连串的贪腐之案后,廷尉府便也在这年末接下了这桩大活,便是廷尉本人都忙了个脚不沾地。
却好在这些个案子名列虽杂,但脉络详尽,廷尉府中人手繁多,倒是也未费多大事便顺理了明白。
眼下诸罪有论,若照常理本是该奏由御史台同议,奈何眼下御史台被女帝一旨令封,内审上下,外务暂且不入,她便只能亲自入宫先将现状禀报于女帝,再作定议。
恰好今日治粟内史亦有要事入宫,两位大臣于宫门会面,便搭伴同行。
“近来有桩轶事,不知陈大人可有所耳闻?”
治粟内史莫名其妙的看了她这八卦的样一眼,“不知姚大人所言为何。”
“近来坊间有传,称司常府掌令云大人,往年竟也是云湘楼里的花魁。”
“花魁?”
治粟内史微微挑眉,却旋即又复了常色,“英雄不问出处,何况如今云湘楼亦已倾覆,又有谁会在意这真假难明的传言。”
廷尉叹了口气。
这位治粟内史陈大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古板,真是半点也聊不起来……
治粟内史与廷尉两位大臣同道入宫求见,女帝便于清绪殿中与之议言朝事。
慕辞闲于后庭也是无聊,且估摸花非若与那两位大人少说也要耽搁一个时辰,闲着也是闲着,便领着冉柏去后园闲逛。
“听说了吗?云掌令大人以前竟然也是花魁呢!”
隔着一丛海棠,两个手中端着锦盒的侍女彼此议论着近来的八卦,却让慕辞听见了一耳朵。
“云大人平素里可正经了,真想不到……”
慕辞缓缓止步,微微侧脸瞥着叶隙间那两个宫女走去的身影。
她们在说的人似乎是云凌?
虽然从第一次见面起慕辞就极不喜欢云凌此人,然他却毕竟是花非若身边近臣,又偏知晓几分隐秘,故他当然也不能坐视此人的传言不管。
“去打听打听,刚才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