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内府没有能听见召唤的侍人。
而且我此来也并没有伤害您的意思,您不妨和我谈一谈,对您没坏处。”
申羊很清楚她的内府不会有没有侍人听召的时候,初起的惊定后,她便敏然一眼瞪向了自己身旁的景琉。
景琉自然慌张,正待解释时那个维达人却先替他开了口:“您不必迁怒于他,毕竟他也是出于对自己性命的爱重才勉为其难的帮我安排了这次与您的会面。”
申羊渐渐平静了下来,且看出来人的确没有危害她的意思后也便放松了警惕,在自己的位中坐了下来。
“眼下战事正紧,朝中早已下了异族驱逐之令,阁下还在京中逗留,也不怕惹得杀身之祸?”
“实不相瞒,我在战时来到京城,原本就是赴死,所以在我们这场交易达成之后,希望您明日就把我送进廷尉府的大牢。”
申羊默然。
虽然早知维达是一个极重族群声誉,乃至视生死于无物的异族,却也还是在此刻被其无惧生死的坚定给惊到了。
“所以你不惜赌命至此,到底想怎样?”
听得此问,那个原本还站在三步之外的维达人便缓缓走近前来,双手俯撑在桌沿,盯住申羊的双眼:“跟我们合作吧,只要能夺下我们想要的生存土地,我们的王一定会给你满意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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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全歼维达的河段乃是卓阳河中水流最为平缓的,颇宜于水中练兵。
今日轮到了战马选训,于是一大早的慕辞便令擅水的士兵将战马一批一批的牵上布于水中的连索浮台。
“殿下莫不是打算让骑兵去海上作战?”
分配于军中的战马无一不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这些战马早在半大之时便已受过严格的惊敏之训,等闲情况下便是将一桶火油燃爆在其半步之内都不能让这些原本生性警敏的动物蹄动一寸。
而此刻它们踩在那些浮动不定的木台上,却仍为那水流晃动所惊,嘶鸣着连站都站不稳。
“东洲的船就是造得再强,也没法在海上轻易取胜维达,何况如今我们更还失了沧城军,想要与之抗衡,只能另辟蹊跷。”
维达毕竟是生长于海上的民族,陆中的技巧再精也难同于其生存之术,故即便是如欧阳青这般机铸大家也没法造出如维达主舰那般海中蜃楼。
“那匹黑马该是战马的好苗子,怎么给栓车上去了?”
百里允容顺慕辞视线挪转,也瞧向了那匹被拴缚在不适宜的驮饲草车上的战马。
“原本我把它选入营中也是也是想做战马来的,可这畜生的性子实在太躁了,根本驯服不了,只能让它拉车了。”
托运饲草之车轮重辕沉,便任此马性子再烈也不得不老实,不过懂马的人还是很轻易便能从它不时喷鼻又跺蹄扫尾的动作里看出它极度焦躁的心情。
“再这样栓下去,它怕是不出半月便要躁烈而亡了。”
“怕是要不了半个月,据说它两天前就已经开始绝食了。”
慕辞叹然一笑,“既如此就再给它一次机会吧。
让它下水。”
百里允容即招手示意士兵去办。
将马从车辕下解开牵出时,慕辞又仔细看了看其身貌骨型,的确长得非常壮硕,尤其后腿冲劲极强,才给它解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