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陛下……上尊召了容胥去舒和宫……”
他母亲的狠厉他素来是清楚的,却也没料到她竟然还能给自己来这么一招。
“陛下……陛下!”
花非若并不应她所唤,只一意去寻慕辞,却在门边,芙玉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伏泣在地,“求陛下让奴婢伺候吧!
上尊有令,奴婢若是不能伺候陛下的话,便要杀了奴婢……”
“你在这待着。”
花非若扯开被她抓住的广袖,却入庭中又被瑾瑜所拦。
“陛下!”
花非若冷笑的看着她,“怎么,朕还没死,这宫里就有人想将朕禁足了?”
瑾瑜连忙跪下,亦是两眼含泪一副悲态,“求陛下为社稷而虑!
今日万不可去舒和宫啊……”
花非若闭眼深深吸了口气,仍是努力压住自己的情绪。
“朕之所虑,皆为社稷之存!
倒是上尊,何有颜面以此胁缚于朕?”
“陛下……”
“让开!”
花非若挥袖摆开她的手。
“俞惜!”
早被打去了外庭守着的榕音听见女帝的呼唤连忙应而上前。
“俞惜何在?”
“回陛下,俞惜姑姑为上尊所召,伴着容胥去了舒和宫了。”
“朕要去舒和宫,备驾!”
“陛下……”
花非若落眼瞧着这个也在自己宫里侍奉了许久的女官,沉言而问:“莫非连你也不听朕的命令了?”
榕音连忙摇头,道:“奴婢誓死效忠陛下绝不敢有二心!
只是今日瑾瑜姑姑来时便传了上尊之意,要陛下在寝殿好好休养,便将轿辇车马都遣走了。”
花非若气极冷笑,“当真是好得很!”
随后他又转身去到西偏院里私设的小厩,牵出了银鬣。
赶来瑾瑜见此一幕惊慌失措,而女帝却并不顾何人所阻,翻身骑上了无鞍的烈马。
黑马嘶鸣一声劲冲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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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和宫里,上尊静坐堂中一语不,而慕辞则一直跪在阶下,几个时辰过去了,上尊却根本不许他说话。
慕辞实在忍无可忍,冷言而问:“臣郎实不知何过受罚,还请上尊明示。”
上尊冷冷睨之一眼,“掌嘴。”
旁边的宫女受命,上前便一掌狠狠掴了慕辞。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意,慕辞咬牙紧忍,却也实在忍无可忍了。
“陛下已重疾若此,上尊既是陛下生母,难道不该关切其身,为他解忧吗?而今如此却是何意,倒想与外臣一起逼他吗!”
“大胆!”
上尊震怒起身,“女帝对你偏宠太甚,倒是让你连尊卑礼仪都忘了吗?异国之子既入了女帝后宫更当安分守己,月舒国事岂容尔等宫臣置喙。”
“臣郎虽为他国之氏,却自认无愧于月舒!
而今所忧也唯有陛下!”
上尊冷冷扫看了他一眼,一道视线传过,旁边宫女又是几掌掴之。
“你既不知尊卑,今日孤便代女帝好好管教你一番。”
却此之时,门外忽闻马蹄声来,接着则更听守在门外的宫人惊声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