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舒和宫的众人纷纷拦拒上前,只因女帝正手提一把冷剑寒光冽冽。
俞惜等一众被从昭华宫召至此的宫人也都正被罚跪在庭下碎石路上。
俞惜远远见得女帝亦连忙膝行迎前,“陛下……”
“容胥何在?”
“容胥正在堂中。”
听得所答,花非若提剑径直走向那扇门。
“陛下……不可啊!
陛下!”
上尊心中正惊,却下一刻门便被重重推开。
花非若一眼便瞧见了被罚跪在地的慕辞,心中积怒彻底爆,于是疾步上前,一剑横光直刺了那掌掴慕辞宫女的臂膀。
眼见着自己殿里的宫女惨叫着摔倒在地,上尊难掩惊色,正想开口质问女帝时,花非若已一剑指在她的眼前。
惊了起身的慕辞也被花非若一把拦在身后,便如此冷冷逼视着上尊。
“从今日起,舒和宫的人再敢踏入昭华宫一步,格杀勿论!”
上尊瞠目瞧着他,双唇微颤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非若……”
慕辞抓住他握剑的手,却根本拦不下来。
“若你再敢动常卿一根手指,亦休怪我不顾母子之情!”
再冷冷道罢一句后,花非若挥袖一掷,手中利剑斜钉于地。
他抓起慕辞的手,头也不回的离了此处。
上尊却怔在原地,愣愣的瞧着他的背影离去。
刚才的那一瞬间,她甚至真的从他的怒色里品出了货真价实的杀意,一时间过往的太多旧忆反倒压倒了她全部的心念,一时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怒还是该悲。
上尊突然失力的坐倒在榻上,吓得旁边侍人连忙迎上前去,纷纷伏跪在地哭求着。
可花栩却根本无心留意身边的任何声动,仍然怔怔的瞧着被钉在地上的那把剑。
恍惚间,她又仿佛看见了年幼的昀熹跪在那里,是那么的乖巧……
上尊怔如石像般良久无动,迟迟思绪游归便是泪眼蒙蒙。
“终是我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