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早已调查明了……”
“此事已查明是何人所为?”
“以丞相之慧,当不会不能猜明吧?”
上尊的眼神里已将答案递之,而陈仲何当然也不会对之毫无怀疑,只是当此之局,哪怕早也有了七八分揣测,却还是不免在确实之时心中沉凉。
如此,也就不必问为何女帝分明已查知了凶手是何人,却仍选择将事按下不了……
两方思缠同方沉重之中,丞相默然,而上尊亦濡了眼眶。
“女帝又哪里不想为无辜冤死的渝岚报仇,可当今之局,陛下又哪里还有别的选择?”
言至此时,上尊忽而咽止一语,抚面避过脸去,取袖揩去点泪,方又正回态色续言:“朝中亦不乏共事先帝之老臣,而在事之际竟无人愿另思别测,却纷纷进言上书,迫追女帝立储之事。
女帝纵然心寒又能如何,群臣之谏在前,列国之迫在后,而他……病入膏肓之人纵有神灵之精,又如何能再如万全那般力挽大局狂澜……”
“女帝的日子……实在已经不多了……若不是别无他法,孤也不愿以后宫垂袖之身干惹朝事!”
眼见上尊当真已情急落泪,陈仲何连忙避座行礼,“如今女帝陛下已圣体抱恙,而虎狼之嗣更难期之,往后朝局大体还须上尊权维!
上尊万不可再在此时伤了贵体啊!”
如此一痛而泣罢,上尊又还是稳住了心绪,亲手将陈仲何从跪礼中扶起。
“往后更也须仰仗丞相持稳朝中大局!”
“臣惶恐!”
“另有一事,孤更须丞相佐助方能成之。”
“但听上尊吩咐!”
“如今虞灵王将后即位已是不可争变之事,孤亦不想在女帝如此乏心之际再叫他为难一回。
可社稷之重,终不可置于虞祀之手,而杞宁王膝下尚有一女亦系嫡脉,只是如今还太年幼了些,便是勉扶立之,只怕也难当豺虎之势。”
陈仲何细细思索着上尊所言,诚挚而问:“上尊需臣如何行事?”
“只要丞相在朝能稳大局,待得花灵昀权空之日,便是月舒易君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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