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没什么。”
“那今日就好好歇着了。”
“好。”
俞惜避在一旁,正寻思还该不该去传召丞相时,女帝又对她道:“把这本折子送去相府。”
“是。”
等着他吩咐完,慕辞便将他从座中抱起,带回寝殿。
“这些时日,让你辛苦了……”
他靠在他的怀里,轻轻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对我说这样见外的话,照顾你岂会是‘辛苦’?”
花非若轻然笑了一声,乏然难解的闭了眼,“答应你的事,还有很多都没有做……”
“所以你才更该好好养病,答应过我的一件都不许落!”
花非若唇畔勾着温恬的笑,“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天晴的时候,花非若便不喜在床帐里蔽帐而歇,慕辞就把他放在临窗的软榻上,喂他服过药就扶他躺下。
以往他不论何时都爱戏谑笑言,不管论及什么都是云淡风轻,而今缠身的重疾抹去了他眉眼间的明朗,也让他变得温顺了许多,柔软得像是一只乖巧的狮子猫。
花非若侧身瞧着他,那双惯为缱绻的狐狸眼蒙得一层倦色后,更显温柔得仿佛藏入了三千弱水,便是浮羽芦花照前也溺底飘不起,何况慕辞一心沉爱着,更如何能挣得出这道视线。
“等我睡一会儿起来,陪你去后花园走走。”
“嗯……”
慕辞也轻柔了声音,将他的长理开,“我就在这看着你,多睡一会儿。”
他的眼睫已经垂沉,却还是笑着应了他,才缓缓闭眼。
他安静的睡着,慕辞也就伏在榻沿静静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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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得势的储君,很快就笼络了一班大臣随着自己鞍前马后,就连而今国中唯一的彻侯也上赶着巴结。
“陈仲何可不比上官珑那老狐狸难办,今次这批财资,她是断然办不下来的。”
时至今日,荀孚蓁一想起前年那场腊月的宫宴仍是一肚子气,而今又逢一番相似之状,她自然也想趁着新势重握一把威风,于是趁着一杯酒敬上,也对储君进言道:“如今女帝重疾缠身,都病糊涂了,殿下却当以大局为重!
如今这局面,岂是大兴土木凿水渠的时候?眼下还处四月呢,待得入夏雨季一来,凛州旱土自然迎而解之,何需现在破财费力引什么涵水,有这功夫还不如拨款南境招兵买马,早日将海防重筑。”
花灵昀慢品着美酒,听着荀孚蓁所言只觉有趣。
“往以为侯君在京中只愿做一富贵闲人,原来也是一腔热忱,忧心国事呢?”
“古语有云,良臣择主而事,往时是臣不得志,也无可奈何,如今但遇明主,自当效力。”
花灵昀莞尔一笑,对她此答倒是十分满意。
“却是可惜了侯君家的嫡公子,侍主多年无宠而凄。
只闻如今宫里实际掌权的也是那位容胥,他这个贵君做得想必也颇不得志吧?”
荀孚蓁作势一叹,“殿下说得正是!
我也可怜我那无辜儿哪……”
花灵昀将手中酒杯置回桌上,瞧着这位侯君意深而问:“莫非贵君也就唯愿侍此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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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了储君,荀孚蓁出了东宫坐回侯府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