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庆的轻功更有潜行技巧,灵敏非常,不亚于花非若那般猫行檐蛇般的敏捷。
然而两人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探进了那方山穴。
洞穴里守门的两座石兽依然如初,而那扇原本半开着的石门却已被封死,石门之上镇着两道黑符。
慕辞赶到门前,却无论他如何施尽全力都无法撼动石门分毫。
乔庆也上前来,将此门上下细细检查了一番,方才缜慎的告诉慕辞:“此门已被封锁多年,近日也未见有开启痕迹。
陛下怕是不会在此……”
其实慕辞心中自也明白来此处寻他的希望何等渺茫,只是他好不容易才追到了他的一点线索,便说什么也不肯轻易放开。
“明明就只差那么一点……”
倘若他能再早那么几天赶到,或许此刻就能带他一起回去了……
“殿下……”
乔庆斟酌了片刻,才续而又道:“或许陛下已另往别处,殿下不宜在此耽搁太久,只需留臣在此便是。”
昨日他留在容临关的人已经传来消息,使队已出京城。
使队行缓,由琢月至容临关要比快马多行三日,而他自流波山北归其关行途却远,最多再耽搁不过明日便要回。
自那瀑布山穴归往,慕辞仍不愿放弃又入流波山中追寻一日,却依然未果,然而无可奈何,次日一晨他只能启程北归,此处只留下乔庆与贺云殊两人继续找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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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廿三,使队迎得燕赤王重返皇都,镇皇欣喜若狂出城迎接。
朝临城门下,镇皇双手抓住慕辞的肩,将他好好打量了一番,不抑喜悦之情,笑道:“看来你我父子之缘未尽,今番虽多变故横生,却终令吾儿重返于国,亦可算是天公成全。”
太子在旁俯应和,而左丞亦言赞称喜。
毕竟此番慕辞回国,不但是令镇皇重得爱子,更也为朝云召回猛将,实可算是双喜临门,于是便许次日大宴迎尘。
劳途奔波而归,镇皇便许慕辞今日不必入宫,且回府中好好休息。
而后镇皇起驾回宫,相国周容与左丞李向安自然随之而返。
正阳殿中,镇皇登回高座,端来茶盏浅抿了一口,便慰周容道:“由川此行辛苦。”
周容拱手俯礼。
“依你所见,新帝较于先帝如何?”
“不及先帝也。”
周容此答便正称镇皇心中所喜。
于是镇皇稍正了正身,注视着堂下周容,“何以见得?”
“陛下尝与月舒先帝会面有交,可知先帝年岁虽轻,却谦逊知礼、温厚宽仁,行仪举止稳重,断无失态之嫌,礼遇旁臣外使,颇具礼贤下士上君风度,是以其国中良臣栖聚、忠将募羽——此见与维达之战时,月舒军之势强便可知也。”
镇皇听此点头以为认可之意。
“而新帝迎使之举不足盟国之仪,迎宴陋礼不足上国之重,而听臣谏直言,则堂颜呈怒,不闻礼仪之重,而言私怨之争,倨傲狭隘非国君之度。”
“新帝毕竟年轻,虽有此等不足,却也未及不恕。”
“皇上所言甚是,新帝性情之故不过微浅,而于其上更有甚者,乃至伦理有悖——若非臣亲至琢月,岂能料知新帝竟有再纳殿下填暖后宫之